这一次,她上马落座他身后,骏马飞奔,一起无话。
秦殷愣在原地,如遭重击。
再对上君胤似笑非笑的眉眼,他的那股不羁的性子就一下子透过双眸看进了她的眼里。
脸颊微红,不晓得是被冷风吹的还是怎的。
秦殷没忍住笑,“殿下,下臣好歹也是辰内府上的人,当然凡是都得为殿下着想,若当真晚了,这荒郊野岭的,恐怕有的是伤害。”
秦殷眨了眨眼,悄悄“嗯”了一声。
秦殷看到他的唇在动,却听不清他在说甚么,抬脚往前走了一步,却健忘这是瀑布前,空中都是湿漉漉的,竟一不谨慎跟着脚步滑了出去――
但他不羁萧洒,她却不能。
回了辰内府便看到在她屋里等待好久的沈乔,仿佛都将近等睡着了,一见着她便兴趣颇高地拉着她坐在床榻边,不断地说着她在东宫里看到了奇闻异事,清脆如黄鹂般的声音如琉璃珠落在玉盘上普通,将在东宫是压抑的镇静干劲全都吐了出来。
还在发怔间,唇边落下悄悄一吻,也是嘴角的位置,却带着男人炽热的温度。
“殿下,天气不早了,该回宫了。”
秦殷忍俊不由,“好歹也是插手科举得了名头的人,用词怎的这么……”
“从武吧。”
她扶着一旁的石头站了起来,收敛了脸上不该摆荡的神情,“谢殿下刚才脱手互助,殿下该早些回宫才是。”
跟着他的话音落下,秦殷脸上的笑容也渐淡,“殿下想让我从文,于省试的时候便让江大人刁难我,促使我不得不从文职,殿下将我扔进天牢里,没有见到我处于谏官之位该有的油滑算谋,因而便想让我从武,从文从武向来都是殿下的意义,又何曾问过我?”
毕竟她是从他手里出来的,非论他有没有操纵过她,非论他对她做的事有多么的残暴和过分,她就算不信他,也还是会记得……他给她的这些机遇,这些站在都城中的机遇。
秦殷却第一次,这么逼真地感遭到了希冀的承担,直到好久以后她才明白,此时现在的她接受了多么大的等候,就要支出多么大的代价。
他仍然靠在鹅卵石上,双眸如炬看着她。
“现在,还不到用你的时候,我只但愿有朝一日,刀刃出鞘,能够见血封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