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太子……不是太子……太子……
“殿下……”
行至半山腰,秦殷的箭筒已经将近空了,君胤见状便将本身箭筒里的箭放进了秦殷的箭筒中,“越是往上,飞禽走兽就越大越凶悍,我只要这么点儿箭了,你省着点用。”
秦殷拉着缰绳的部下认识地顿住了,而身下的马,也渐渐地停了下来,她仿佛没有明白方才君胤说的到底是甚么意义。
上坡的第一个岔道口,打猎的人就分分开来,射术不好的,顶多抓到几只野鸡,而射术上佳的,大多是些兔子和雏鹰。
秦殷看着君胤的背影,唇边暖暖一笑,拉着僵绳便跟了上去。
影象中阿谁大哥哥的手,暖和有力,将她的手和顺的包裹,可现在他的手,仍然白净还是,却在骨节间有着细细的茧,这不该是身为太子的人该有的一双手。
他与她说的阿谁猎户的故事,深居宫中的他怎会对这么一个不算起眼的小故事如此动情?
本来他……真的不是太子。
面前的他,不是君胤!
二人间沉寂很久,秦殷才找回了本身的声音。
“若我说,我并非太子本尊呢……”
君胤闻声转头,就见只着锦衣加身的秦殷坐在马背上缓缓走近。
“如何?”
君胤眉头伸展了些,目光落在秦殷白净清丽的小脸上,却不由笑了,这丫头,仿佛从那件事过后,便更加对本身无所顾忌了。
他侧头看向东南向,那条路仿佛不太好走,但的确没甚么人往阿谁方向走,倒也是个好体例,她既下决计来了,他便必然要助她拿得头筹!
“殿下,那日的刺客,可有成果了?”
畴前的影象,一点一点浮了上来。
君胤看了一眼她低垂下来的头,面上温和了几分,声音却仍旧懒懒惰散地,低低地,带着些漫不经心,“实在猜也能猜到,鸣才观一事你已经清楚了朝中局势,现在就连辰内府里的民气所向,我也不敢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