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邑帝站起家,拿起一旁侍卫递过的弓箭,开弓,长箭吃紧窜出,直中围场边的红靶子,守在靶子中间的侍卫瞥见,便拿起鼓槌击打着一旁的战鼓。
秦殷这才垂垂平复了一上面上有些生硬的神采,回身便同章大人一同在高座火线落座。
君胤低头,在她的额间印下一吻。
“圣上,臣妾都将近等不及看诸位卿打猎了,也不晓得本年会是那位卿拔得头筹。”
她忽而想到君胤眸间那一丝冷酷和无法,又不由得看了一眼公孙皇后。
老是听闻圣上同皇后伉俪情深,本日亲眼所见,圣上更是未曾带其他任何一个妃嫔前来围场,身侧只要公孙皇后,可见皇后即便美人迟暮,也仍然掌控圣宠。
但他教给她的,她都明白。
钟鼓长鸣,礼乐奏起,东邑帝同皇后一同踩着红色的绒毯走向高座。
“胤儿……他一会儿就来,前几日身子落了寒气,克日都腹泻不止,幸亏太医开了方剂压抑住了,本日也是好些了。”
为官后她才渐渐有所体味,窦昌平窦大人时任折冲都尉,而身侧经常伴随两个“喽啰”式的存在――张朝和刘绅。
看着她云淡风轻的笑意,他不由得心口一抽,伸手将她抱在怀里,披在身上的大氅将两人裹了起来。
春节已过,寒冬的尾巴仍不肯等闲拜别,彩旗被冷风吹得飒飒起舞,偌大的围场里四周都残留着节日的余韵。
“秦大人春节过得可好啊?”
秦殷笑笑,“还行,窦大人您呢?”
围场的氛围的确比早朝时要轻松很多,大臣们喝着茶,品着生果茶点,晒着夏季暖阳,倒也舒畅。
他去哪儿了?
秦殷闻声转头,倒是一怔。
实在那日以后,她一向想着要不要去东宫看看他,本来就是寒冬,夜里只要两个大氅御寒,她从小熬炼出来了健旺的体格,回屋喝了几杯热水便退了寒气,但是他自小长在皇宫,锦衣玉食,冬暖夏凉,又怎会受得住天寒地冻?
说完便抬头笑了两声,大步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