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昶改口以后,秦殷也感觉这个老头仿佛亲热多了,未曾多想,笑笑道:“那里用得着沉思熟虑,下臣不过没有顾虑太多,只是单单感觉空余了水道不加以操纵,反而可惜,便在答卷上这么写了。”
半晌后,她抬眸,唇角弥笑,“那就多谢齐大人互助了。”
脑中顿时一阵腐败。
秦殷俄然感觉有些惶恐,她写了甚么让这个见地博识的两朝老臣钦叹的?
闻言,秦殷神采微变。
她的笑容有些难堪,顺着答卷看了下去,直到齐昶的手落在最后一行字上――迁粮道改走水路。
“秦大人真是幼年有为,在秦大人还未入京赶考之前,我便传闻了大人的名声,当时便知,秦大人绝非平常之辈。”
她起家,抬手一揖,“统统全凭齐大人安排,秦殷这便告别了。”
“这……秦殷如何承得了这份恩典,齐大人万不要高看了秦殷才是。”
单单一个早朝出风头已经够她消受好一阵子了,现在她就算晓得了这个别例,也不成冒然面见圣上,一时之利当然是好,可长远来看倒是伤害非常的。
这话中意义就是加以威胁了,现在答卷在齐昶手中,她他日如果想告冤,都没了证据,要眼睁睁地看着别人拿走本身的那份功绩吗?
“秦丫头,”齐昶忽而改口,目光也温和了几分,“要晓得,自从建始年间洪涝灾害影响严峻以后,除了外接与东邑交界的国度需求走水道以外,水道几近除了商用,再无其他用处,特别是改道之说,更是闻所未闻,丫头你又是如何想到的?”
秦殷闻言,干笑两声,真不晓得这话是褒义还是贬义,“齐大人谈笑了。”
话已说完,结局已定,她明白此行的意义安在,却仍然没法明白齐昶的目标安在,可他既然偶然说,那她便也不问。
“不过,我的确没有想到秦大人会想到以劳换逸的体例,并且……还是以那么俄然的体例。”齐昶眸底微凛,悄悄地看着她,仿佛想看出些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