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大人。”
秦殷伸手扼住女婢的下颌，用力往上抬，这才看清了她的长相。
秦殷早已在被放逐时养成了一种风俗，即便睡觉也不会堕入深眠，一向会处于浅眠中，风吹草动都能让她含混醒来，也恰是因为这一点，她才得以在凉州刘府上，以书童的身份待了如此之久的时候。
“让我猜猜看，你是谁派来的人……”
秦殷一向一手抓着她刚才拿匕首的手，一手死死地抓着被子的开合处，那女婢本就吃惊的环境下，更是难以呼吸，直在被子里挣扎。
而秦殷此次惊醒，倒是被突如其来灌入的冷风吹醒。
般若怎会想到应当很好处理的一小我变得如此费事，并且她看本身的眼神，涓滴不像是一个十五岁的丫头，另有刚才动手的力道……
肤若凝脂，杏眸欲语还休，唇不点儿红，如果她刚才细心瞧了一遍，定然会发明这女子底子不是为人奴的模样。
太子至今未娶，一个侧妃都没有，情杀几近不成能，至于仇杀……她在朝中还未站稳脚根，精确来讲，她连一次早朝都未曾去过，有谁会眼红她而下此黑手？
“秦大人。”
这么想着，手里便更是下力了几分。
“来人！”
东宫大家皆知太子殿下将秦大人过夜明霞阁，也充足能够看出太子殿下有多么正视秦大人，可现在秦大人却在明霞阁几乎遇刺，这让他们如何不后怕。
秦殷看着死死低垂着头的女婢，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到底有谁想害她，并且竟然光亮正大潜入东宫来害她。
“等等。”
秦殷松开了手，那女子的头也蓦地放松下来，连连喘了几口气。
她拿着匕首走到了般若面前，用匕首薄薄的大要悄悄拍打着般若的面庞，仿佛是在试这把匕首的质量。
秦殷再次坐回到床边，抬手指了指滚得晕头转向还想逃窜的女婢，“把她抓住。”
“来……来……来人啊！”
如何回事，她记得，临睡之前，房门窗户都已叮咛女婢关好，这风又是从那里来的？
她完整能够信赖，面前这个十五岁的孩子，能够眼睛都不眨一下地将匕首刺入她的胸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