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偶尔见着门虚掩着,便忍不住伸手敲了敲,无人应,再拉开门,才见棣温盘腿坐在榻上,头低垂,看动手中书卷,甚是当真。
君彻看了半晌,有些发笑,“三哥这是就我所做之事在质疑不成?难不成我做任何事都得同三哥说一声?秦殷就算不死在我手上,公孙氏也天然不会放过她,掉进山崖这类死法,她该当感激我了。”
作为夜门独一一个有些医术的人,骆丘常常驰驱每个屋子,不管男女,幸亏小病倒也难不倒他,但常常颠末棣温的屋子前,永久看到的都是紧闭的房门。
秦殷先行双臂交叠施礼,常常见到李豪给李旻烨施礼都是这般,便也学了来,总不会错。“让大人久等了。”
“嗯……水患之事就靠你了。”
未曾想男人闻言竟朗声大笑,“不愧是东邑人,说话都文绉绉得,公良不必多拘束,在吾等粗人面前,固然放开了些。”
若非除了君彻和公孙皇后,另有其别人想要置秦殷于死地?
话音落下,眼眸便阖了起来。
“棣温公良,魏大人约您在茗合茶栈一叙。”
君彻还在怔忪间,那抹红色身影早已不在殿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