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孀妇?她来寻我做甚么?”玉琳琅将双手擦干,张妈妈道:“她瞧着有些不大对劲儿,蜜斯还是别去见她了。”
天香一一答着,他眸子子一绕,看着玉琳琅笑:“那你家蜜斯呢?她几岁了?常日里都喜好甚么!”
这话他没敢往外蹦,一只手托着下巴,好整以暇地问玉琳琅:“我心中倒是有迷惑。听小满提及这几日的景象,如果你当真寻不着我,今儿这委曲可如何洗刷?那王家人可不像是好善与的。”
“你……你不晓得?”金孀妇怔了怔,想起那大高个阴鸷的眼神,不寒而栗。这事儿若不是玉琳琅教唆,那就是她自个儿运道不好,撞见了阎王,可大高个儿能出头,还不是为了她玉琳琅?金孀妇身子一颤,眼泪啪嗒往下掉,“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自我嫁进金家,我们也做了两年的对门儿邻居。我家死鬼活着时,也帮了你很多。玉蜜斯,琳琅妹子,就当姐姐求求你,让你家那大高个儿抬抬手……这安平村只怕我也是呆不下去了,只要他点头,过些时候我就卖了屋子分开安平!”
顿了顿,低声问:“到底是甚么事?教她如许惊骇。”
王琳琅低下头,不置可否,周子安咋舌:“这是玉石俱焚,如果真烧了,你也逃不了监狱之灾,你可晓得!”
一个词一个词往外蹦,玉小满听了只笑:“周大哥,您不会是噎着了吧?”
天香在一旁看着“咯咯咯”笑,周子安一瞪,问她:“你笑啥。”
柔声解释道:“这是粥上头的米油,加了些野菜出来熬制,是建州最家常的做法,听大夫说,米油有补中益气、健脾和胃的服从……也是上不得台面的。公子姑息着用些,厨房里正在筹办饭菜,约莫还要一会才气好。”
“那可不是!”周子安辩驳道:“你这面条配料卖相还真是不如京里厨子做的,可这味就透着股家的味道!吃着就感觉和缓!另有你这汤,用甚么做的?白汤了飘着点绿,看着平平无奇,喝着又爽口又香,如何喝都不腻。”
宋正点点头道:“到底是亲娘。”
说完悄悄走了,腿上受了伤,一瘸一拐的。
天香怔了怔,很快回过神来,弯了腰福身道:“厨房里还炖着汤呢,我去看看火!”说完话一溜烟儿跑了。
“金大嫂……”玉琳琅唤了一声,金孀妇昂首见是她,三两步上前,膝盖一弯就要跪下,玉琳琅吓了一跳,忙扶住她道:“这是如何了!”
金孀妇头发都乱了,眼睛里红十足一片,捏着玉琳琅的胳膊不看放,哭道:“玉蜜斯,平日是我不对,我不该随王二喜挤兑你。明天你沉冤得雪,大半也有我的功绩,你就当姐姐我将功抵过,你大人有大量,就绕过我这一回吧!”
“厨房里另有,我这就去盛!”张妈妈笑吟吟地接过碗,周子安昂头笑道:“玉蜜斯的面和京师里那些人做的不大一样,闻着香,吃着更香!”
“那敢情好!”周子安不客气,“来建州好几日了,总算吃上家常小菜了!也算我们有口服,是吧,宋老板!”手肘碰碰宋正,宋正轻“嗯”了一声,抬眼望他,有些鄙夷。
周子安愣了一愣,讪讪对玉琳琅道:“你家小丫环的性子可真随了主子。”敬爱里透着古灵精怪。
此话一出,便是一向瞧着漫不经心的宋正也抬眼看她。玉琳琅浅呷一口碧螺春,淡淡道:“如果能寻见公子天然是最好,人证物证俱全,如果不能,我也不能任由他们诽我谤我,大不了一场火,将她家全数烧了,到当时候,王天赐想要躲着藏着都不可,只要他好好地站出来,天然本相明白。”
“不对劲儿?”天然是不对劲儿的,事情重新到尾大半都在玉琳琅的料想以内,除了金孀妇,她莫名其妙窜出来,莫名其妙自认和王天赐幽会时,莫名其妙地看着她,战战兢兢,像是被人抓住了痛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