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下才想起天赐来?”王二麻子恨铁不成钢道,“没有阿谁金刚钻,就别揽阿谁瓷器活!这话我多久之前便同你说过?你在我身边没学到甚么真本领,却整日招摇撞骗,你隔壁家杀猪的阿谁女儿一块做了多少好事儿你当我全然不晓得是么!我不过是看你取了些小财,并没无形成甚么家破人亡的结果,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偶尔帮帮你,你却上了瘾了专门这么干!这些都是损阴德的,你晓不晓得!天赐运道如此之辈,或许就是因为你!你这会才想起我来有甚么用?先前我劝你别去碰玉家蜜斯你不听,一心只想着同隔壁杀猪的阿谁女儿一块诓自家侄女儿的屋子,先前还只是骗骗屋子,这回呢,还来了入迷仙跳,把自个儿儿子都跳出来了,我看你不是运道不好,你压根就是没脑筋!”
此话一出,王二家的昂首惊骇地望着王二麻子:“三……三年?爹您要教他如何不是教,让他每日过来就是,为甚么非要带在身边,还不准我们见?”
王二麻子烦躁地踱着步子,见王二喜拿着肉包子傻呆呆的模样,更加怒从心中来,顺手拿起茶盏还要再丢,王二家的赶快起家抱住他的胳膊道:“爹您别活力,女儿晓得错了!”
说着便往王二麻子嘴边挪,抓住王二麻子的裤腿痛哭出声:“爹,我晓得您最疼我,家中这么多姐妹你最中意我。我偷看您的书偷学您的本领,您面上不欢畅,可暗里里却总还教我,这些年我日子过得顺顺利利也多亏了您多次脱手相帮!娘去得早,您说过,我这张脸长得最像娘,以是您最疼我!这一回您也看在娘的份上,再帮帮我吧!”
王二家的低着脑袋,缩着肩膀,就见王二麻子的鞋子在跟前晃来晃去,她的心也跟着发虚,却又不甘心,低声回道:“你常常不想让我干这行的时候便说我印堂发黑,我哪晓得你这回是诓我还是真的!”
“爹爹爹……”王二家的跪在往前挪了两步,拽着王二麻子的衣裳道:“爹您别活力,二喜她年纪小不懂事……”
王二家的晓得这是真动了怒了,赶快又跪好,就见王二麻子指着她们中气实足骂道:“你打小跟在我身边,我就跟你说过,女人家吃不了我这碗饭,你偏不信!暗里里偷了我的书看,学了个半吊子工夫,嫁了人后便借着我的名义四周招摇撞骗!我同你说了多少回,让你谨慎些谨慎些!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畴前是你运气好,骗还都能骗到点子上。前些时候我如何跟你说的,你印堂发黑,就是要走霉运的兆头,让你收敛一些,你看怎得!到底还是撞上你的煞星!”
只是当时她和娘都沉浸在“宅子委实好”几个字当中,全然没听出来。这话她不敢说,只得弱弱应道:“外祖父您很早之前不也说过,玉家的少爷面向不好,只怕是个短折鬼么!”
王二麻子轻笑道:“不去便罢了。”作势要回身,王二家的扑上来拉住他道:“去去去,二喜去的!”
“他不懂事你总该懂事了?”王二麻子一拔腿,王二家的顺势倒在地上,“哎”了一声委曲哭道:“爹,我晓得你嫌我烦!嫌我给您丢脸!是,我承认当日是我没听您的话,执意要去卖玉举人的屋子,才会惹上玉琳琅这么个煞星,才会种下本日这个祸端,事已至此我说甚么都没用,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但是天赐是您的外孙,也是我独一的儿子,您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现在监狱里再也出不来了不是!”
“晓得错了?”王二麻子声音扬上去,“我瞧你就是不晓得!”将茶盏狠狠摔在桌上。
“嚯,还是我害你的?”王二麻子嘲笑,道:“上一回你让我帮你相玉举人家宅子的时候我又是如何跟你说的?那宅子委实好,占了风水占了天时天时人和,住家的都能畅旺,背面呢,背面我是如何对你说的!你还记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