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琳琅点点头,那两个丫环忙上前来,自称是长平镇上林家少夫人的贴身奴婢,一个是伺琴,一个是伺画。玉琳琅忙将两人往屋子里请。刚好张妈妈带着小满从隔壁返来,伺琴见了,赶快奉上先前便备好的礼。
这两样礼品,说贵重却也不贵重,看得出来是仆人家花了心机特地遴选的,玉琳琅也不好推让,只好收下道:“少爷夫人盛情拳拳,琳琅也不好拂了他们的美意。东西我们便收下了,他日我们再去登门伸谢。”
“啊?”张妈妈想想宋正的模样,不由噗嗤一声笑,摸摸玉小满的头道:“别怕,你葫芦哥也许是真欢畅呢!”
玉琳琅满心迷惑,想要寻宋正问个明白,想起方才他对自个儿做的事儿,忍不住脸一红,啐了一口道:“混蛋!”
“果然?”宋正嘴角弯起一抹笑,玉琳琅已经抽回击爬上车。
因着路途悠远,张妈妈早早就请了辆马车在门前等着,玉琳琅带着玉小满坐车厢里,宋正随车夫坐在前头。
宋正将信将疑地凑上去,只听车夫说完两个字,当下神采大变,揪着车夫道:“你放屁,钱还我!”
一想起阎王般的宋正俄然如许和颜悦色,小满几近快哭出声来:“你说葫芦哥这是不是酝酿着要做甚么??张妈妈,我可咋办呐?”
伺琴点点头,玉琳琅怔了怔,指着门外道:“他就在西配房里……张妈妈,你去请宋正过来。”
张妈妈抿着嘴笑,将那大袄子送到小满手里,道:“你把这衣服给你葫芦哥送去……”想了想又叮嘱道:“悄悄看看他是甚么神情,转头再奉告我。”
登车时玉琳琅与宋正擦肩而过,玉琳琅只当没看到宋正,踏步往前走,还未走远只觉袖子被人扯了一把,她顿了步子斜睨宋正,宋正轻声道:“衣裳很称身,我很喜好。”
“我已经奉告你啦!只要你能做到,包管能让她转意转意!”说完撒腿就要跑,宋正还想揪住他,那一厢,山庄门口的站着的人已经瞧见他与玉琳琅,笑吟吟道:“宋老板、玉女人、玉少爷来啦!”
“甚么抠门!”宋正抬高声音不屑道:“谁没见过女人似得……”这辈子见过的女人数也数不清,想爬上他床的女人更是数不堪数,哄一个玉琳琅还需求法门?宋正啐了一口自顾自坐好。
再翻开别的一个大木匣子,里头鲜明是一方砚台,伺棋道:“这是少爷先前去长白山时从哪儿带返来的松花石砚台,少爷说不是甚么值钱的玩意儿,送给玉少爷玩儿,今后得了好的,再送给玉少爷。”
宋正恨恨地看着车夫远去的方向,一口气憋在胸口,几乎憋出内伤来。
伺棋道:“这是少爷和夫人的一点情意,请蜜斯千万要收下。夫人出门时还特地叮嘱我们,务需求交到蜜斯的手上……”一面说着,一面翻开包裹,里头是一大一小两个木匣子,她先是翻开此中一个木匣子,里头是一个外型古朴精美的扁平白玉瓷瓶,盖子上是个身姿婀娜的仕女,伺棋道:“这是夫人特地为蜜斯遴选的胭脂。”
车夫嘿嘿一声笑,伸出右手道:“一两银子!”
车夫勾勾手指,道:“你过来,这法门不能让旁人闻声!”
将近用饭的时候,他本来要去练功,半途里被张妈妈叫去了房里,张妈妈拿了两件衣裳,面料款式都是一样的宝蓝色五蝠捧寿团花长袄,不过一件大,一件小,张妈妈让玉小满换上那件小的,一分不长一分不短,恰好称身。
贰内心俄然窃喜,面上却不动神采,沉了气应道:“诶,来了。”
玉琳琅悄悄吃惊,这一厢倒是不动声色,将那帖子收下,对伺琴、伺棋道了声谢,伺琴又问道:“叨教宋公子本日可在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