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梓安不睬会他的别扭,缓缓靠近,轻嗅一下,“你本日好香。”
未几时,欣儿缓过神来,明白了阿九话中的意义。她深深合眸,叹道,“我的父亲,是因慕容家无辜被杀。说不抱怨,是哄人的。但慕容家已全灭,我又何必花工夫去记恨死人呢?”
“哦?”
不错,这家伙此次没有说‘奴罪该万死’,进步挺大。谢梓安眼中乌黑一片,不经意间闪动无辜的光芒,“你轻浮我。”
阿九暗道,也多亏了父亲生前喜好和他讲各国朝堂之事,他才会晓得这很多。他掷落树枝,悠悠一叹,“不说了。慕容家的事太悠远了,也与我们无关。”
阿九结巴得更短长了,“奴….奴….洗濯洁净后….才过来的….”
阿九低眉,拿起树枝,在地上划了一横,写下‘慕容’两字,“如果当年慕容家没有被灭门,估计现在朝中就不是这类景象了。”
“是。”阿九一个激灵,立马将背挺得笔挺,睁大眼睛。
近在面前的间隔,劈面而来的冷冽气味。阿九羞赧难耐,心乱如麻,冒死想遁藏。但谢梓安钳住了他的下巴,迫使他低不了头。
阿九闻言,面庞腾地一下全红,双腿虚软有力,扑通跪坐在了地上,结巴道,“期…等候甚么?”
谢梓安的黑发散开却不失混乱,平增了几分邪魅之气,衣带松松垮垮系在腰间,仿佛随时都会脱落。
但统统也就中断于十五年前。
阿九仓促低下头,手心捏出了些薄汗,眼神像极了受了惊吓的小鹿,心中惴惴不安。他方才是在做甚么?他如何能够起了歪心机,做出这类龌蹉的事情….
阿九咬住下唇,眼角泪痣在烛火的辉映下,显得分外妖娆。
阿九烦恼的昂首,正巧瞥见谢梓安展开双眸,那双幽黑通俗的眼眸盯着他,唇边是玩味的笑意,“如何停下来了?我但是很等候的呢。”
第二日,五更天
谢梓安打了个哈欠,端倪有些倦怠之色,慵懒倚在椅上,手中握着一卷琴谱,指头在谱上临摹着。因是闲居屋中,他穿得很随便,薄薄的白衣敞开,暴露详确的锁骨,胸前两点朱红若隐若现。
风过无痕,余下点点黄沙,在空中扭转飞洒。统统如梦似幻,有点不实在。阿九一怔,眸光微涩,落寞的将手垂下。
阿九的目光停顿半晌,呆呆的移向空中。过了会儿,又按捺不住心痒,偷偷瞄着谢梓安,心中涌起一股奇特的感受。
欣儿暴露一个含笑,染尽枫叶清冷。
谢梓安嗤笑,如画的端倪添上三分寒意,话锋突地一转,不再是软糯糯的和顺高音,“但你拿甚么守着我?如有歹人刺杀,你只能献身挡刀罢了。”
“前次左相大人来的时候,我听了他们的对话,猜到了些。柳太师、右相、左相称臣子,皆握重权,却各怀心机。朝堂,已如安排。”
阿九闻声这话,心像是被人狠狠拽住了。瞿然一惊,吓得不敢动,眼睛东看西看,颤若寒蝉,“奴没有…”
阿九念叨,水眸明灭,“只感觉太子殿下夹在此中,非常不幸。若大皇子和慕容家尚在,也许,他不必过得如此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