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认识到这点后,倏然一震,突地想起了些长远的旧事,脑袋麻痛如针扎。他脑海中闪现一副画面,襄王府边,戴面具的少年,伸出尽是疤痕的手,递给他一支桂花花。
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按理说你救过我,我也得还你恩典,但我此人啊,和十年前完整不一样了。我现在是冷酷残暴的人。”
“冷酷的狼崽子。”
阿宋冷哼一声,把鬼面具拿在手上,细细磨蹭,不时瞥阿九几眼。眸光通俗,波澜涌动。
当然不但如此,这处所是莲山驰名的‘屠宰场’,他一时起了猎奇心,便想来看看。
阿宋冰冷的指尖在阿九额头划着圈圈,抚过那清秀的鼻尖,红润的唇,最后在喉结上打转。他的身子抖如落叶,咬破了唇,眉头紧拧,无声顺从着。
说完此言,阿九一滞,之前的那种炎热和心悸莫名其妙的消逝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镇静轻扬之感。
“何意?”
此处风大,阔别了那腐臭肮脏的天井,耳边尽是萧洒而过的清冷的风。发丝随风舞动。阿九想起玉蝶的话,双眸微湿,“十四岁便能够娶妻生子了,我已十五,又怎是小孩?”
阿宋没有推开他,任由他咬,弄得下巴尽是鲜血。不知不觉间、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我这张脸这么丑,你也下得去口?”
这个鬼面具,他是有印象的,只不过方才过分惊骇,一时候没有想起来。算来、应当是多年前的事情了。
阿九咬牙,埋头不语。
“别乱动,若发作声响,被人发明了,可就是死路一条。”阿宋眼中阴暗,炽热的呼吸喷洒在阿九的脖子上。
这一顷刻,阿宋心中只要一个动机闪过。身下之人很瘦,轻得就像纸片,脆弱如玉瓷,微微磕碰,悄悄碾压,仿佛就会碎了。
“放我下去。”
“难受?求我,我就帮你。”
夜已至深,晚风阵阵,星罗棋布,漫天星斗,点点灿烂的光芒连成一条条光辉万丈的银河。微轻风簇浪,散作满河星。
阿宋见他眉眼间情动,眼中倒是不加粉饰的讨厌冲突,高兴的笑了,“你骂人的模样也很敬爱呢。”遂而揽住他的腰,半阖了眸,逗弄道,“再骂一句,我想听。”
这楼阁的屋顶铺满琉璃脆瓦,只要用力一碰,就会收回滋滋的声音。阿宋单脚站着,唯右脚脚尖点地。衣袂飘飘,墨发鬼面。
“你不谢我?”
阿九喉间挤压出一声低喊,咬紧了下唇,捂开口鼻,伸直于地,额间盗汗涔涔。他断断续续喊道,“别过来,人渣。”
这家伙,和之前不太一样了。还学会了骂人,看来是受过不小的刺激。可惜,想抵挡,不但需求勇气,还要气力。
阿宋嘻嘻笑道,“你求我吧,说不定我心软了,就会救你出去,到时还给你娶上几房姨太。如何?你学着媚谄我,我就救你。”
戴面具的瘸子?
阿宋勾唇,双眸炽烈,强行掰开阿九的嘴,塞了块碎布按着伤口,堵住了血流。而后又伸了两指出来,触及柔嫩舌苔。狰狞的鬼面具下,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肆意扭曲的笑容。“咬本身做甚么?还不如咬我。”
未几时,阿宋停在了莲山最高的楼阁上。俯瞰一眼,上面是一处不着名的院子,院中依罕见十余名猜拳斗争的匪盗。
非论是阿九,还是翟宁远。都回不去了…
“莲山的迷药烈性很大,你硬撑的话,伤的但是本身的身子。”
而少年的身影,眼下竟奇特的和面前人堆叠在了一起。
“上面可都是男人,你一其中了迷药的小孩跌了出来,连渣子都不会剩下。”
阿宋闻言,神采阴沉,“皇城中人,我一概不识。国师高高在上,夙来看不起粗鄙下人。你想都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