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二当家对我的事这么上心,我真是受宠若惊。”阿宋磨蹭着面具边沿,轻声道,“不过你不要搞错了。我和她仅是鱼水之欢,那日她冒然上莲山,是来求欢的。如何,男欢女爱的事二当家也要管?”
另一边
“不是…部属…”长剑之下,玉衍哑口无言。略不留意,剑锋偏倚,他就会当即毙命。阿宋虽怒,脸上却吝于赐与更多神采,面具下的一副面庞终是安静如水。
“我晓得。”阿宋接过玉衍递来的沾血玉佩,瞅见上头刻印着卞将军之名卞御后,不动声色地笑了。他之前命玉衍连夜赶回皇城,就是为了取卞御的性命。看来、不虚此行。
他迟早会和鹘族正面比武,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他双手环胸,笑道,“此药既能助我压抑体内戾气,何不一用?至于副感化、一副残躯罢了,何足挂记。”
“一点都不好玩。”
阿宋随便一倚,模样萧洒,腔调倒是峻厉,“三思甚么?还用得着思?七月二十三将至,我可不想再变成杀人狂魔。”
“阿宋,我...”阿九仓猝伸脱手,却未触碰到他的一点衣角。
阿宋冷哼一声,笑意散尽,缓慢窜离,在竹林间腾跃,未几时来到一处极其隐蔽的山隙之所,早有一独臂黑衣男人在那处等待。
阿宋半响无声,突地冁但是笑,走上前按住了阿九的肩甲,笑容中仿佛带上几分风骚自赏的味道,“报了,我食言了。”
他的剑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抽打着玉衍的脸,指甲刮出一道裂缝,“少在我面前弄这些有的没的。因为碧绾,你坏了多少事?给她留条命,已是极大的恩赐。玉衍呐,再不听话,你的右臂也别要了。”
阿九听闻此言,始终绷紧的面庞不知为何蓦地一松,有种清风凉快的感受在胸膛荡漾。他沉下双眸,睫羽轻颤,“你报仇了吗?”
语罢,消逝于天涯。
“过奖了。我另有事情,先走了。二当家请便?”
他稳稳落地,冷声道,“莲山就是这么接待客人的?”
玉衍抬眸望一眼,强压眸中的担忧神采,“密鸟送来的帐本内容已呈了上去,三千军骑也筹办安妥。倒不如趁戾气未成,在七月二十三之进步军灭了莲山?”
“她的事与我何干?”阿宋摊开手,任落叶飘落。随后低头清算衣袍褶皱,清风自如,很有淡若无世的安闲。
阿宋穿越于竹林间,突然瞥见身后远远跟着的数道鬼祟人影,身形一顿,唇瓣勾起一抹嘲笑。伸手在竹子上摸了一把,拾叶作镖,今后一射,正中数人眉心。
“本来阿宋还是个多情荡子。”
阿宋意味深长道,“固然玉蝶盗得了钩蕈制法,但三百钩蕈还没到手,白阙子那边也没动静,你急甚么?”
真真是应了那句话:来时无影去无踪。
“主上,您叮咛的药,部属也带来了。和阿九曾服用过的那剂药质料不异,只是药效是其十倍。”
四周顷刻安好,程钦抚头嘲笑,文绉绉道,“如果让阿宋不痛快,我在此报歉。不要曲解,本日来实在只是为了寻求一个答案。不知阿宋能不能解释一下,为何千面美人阮星月会呈现在莲山?且、又为何要扮作沈北郡县夫人的模样?”
他悄悄甩袖,加快法度分开了竹林。
阿九听言,眸角略微上扬,冰冷一瞪,波澜不惊的说道,“开打趣,男人需求敬爱做甚么?又不是待字闺中的少女。你且记着,迟早有一天,我会变壮变强,撤除怯懦胆小,变得不成一世,变得大家惧畏。然后用我的这双手,将统统虚假全数摧毁。”
阿宋不等他反应过来,眯眼笑道,“要不下次我带她上莲山,请你来好好抚玩一番,趁便让你们俩也欢愉欢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