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宪拿滚烫的帕子净了手,一手按住履霜受伤部分的肌肤,一手握上了白棱箭矢。他额上冒了些汗,却强撑着不肯闪现,俯身和顺对履霜道,“会有一些疼,你不要怕。受不住就咬我。”
窦宪点点头,起家想走,但是履霜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昂首要求,“别走。”她眼角留下了一滴很小的泪,“我疼,你别走。”
霹雷――霹雷――
窦宪失神地攥着履霜的手,心上像被人捏住普通,喘不过气。
履霜流着泪点头,“爹,我再不敢偷东西吃了。”
医女吃紧地承诺着,拿药粉洒在履霜背后。
窦宪道,“此事是孩儿孟浪。不管爹如何指责,我都不会回嘴。当务之急是查清本相。”
医女一出去便告了句佛号,“千幸万幸,四女人醒来了。二公子先出去吧,妾为女人拔箭。”
履霜背后的血有很多已经固结了,干透在衣服上。简朴的宽衣已然做不到。窦宪遂命取剪子来,谨慎翼翼地脱手把她后背的衣服都剪开。
窦宪抿紧嘴唇,一言不发。
水芹、竹茹两个抖抖索索地出去了,跪在了成息侯父子脚边,“敢问侯爷、二公子,叫奴婢两个来是有甚么事吗?”
自此,窦府与谢氏恩断义绝。即便以后成息侯成心折节、重修旧好,谢璧始终不肯冰释前嫌,乃至十几年来一向将侯府派来看望履霜的人拒之门外――即便成息侯亲身去,也是一样。
竹茹则说女人念在她千里迢迢跟着来了侯府,特地放了她一天假,明天她去了南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