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最后，他反而没有了那种气愤之情，满心只剩下为人夫、为人父的不舍。抚摩着令嬅的头发，道，“吉儿另有六年就要及笄，到时候你给她夫役婿，必然要细心地看。我的女儿已是公主，不求甚么尊荣，只求一个可贵的有情郎。三郎是个好孩子，只是这些年被我纵坏了，将来你要好好地让他改过来，免得亏损。佩儿还小，也不知今后会不会像你一样标致。好可惜啊，我都见不到他们长大了。”
再也没有踌躇、没甚么可悔怨的了。她这平生本就是依窦宪而保存的。十年之前是为了他嫁入东宫。那十年以后，天然也毫无疑问，会第二次挑选他。
令嬅冲了畴昔，嘶声问，“是你杀了陛下吧？是你吧？”
却被前来传旨的蔡伦不动声色地禁止住了，“陛下得的是突发的时疾，小人来前，他再三地叮咛过了，只让朱紫一个去。皇子公主们年纪幼小，为恐抱病，先留在宫里。”
真不幸啊。到现在她还在为他抽泣。
另有母后、生母、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