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几年前,她还是一个少女的时候,她曾经多次被上位者拨弄、操纵。显宗天子当她是制衡各方的棋子,不竭让她背负着臭名...其皇后和宋家想要在太子即位后,撤除她这个多余的、占位的太子妃...太子曾为她争夺过,但终究不抵母亲的压力,顺手放弃了她。
实在这世上,向来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好人”与“好人”。只要被逼到某个处境下,不得不做出一些令人讨厌的事的,可悲的人。
履霜避开了她直直的谛视,道,“两位公主会交由宗室里德高望重的王妃抚养。到了婚龄,我会亲身为她们遴选可靠的驸马,送她们出嫁。寿儿...”她踌躇了一下,说,“他对皇位没有威胁。”她的呼吸停了一拍,这才又反复了一遍,“他对皇位没有威胁。以是,我会护着他,平生顺利到老。”
令嬅听的眼睛亮了一下,“是、是吗?他的确是几位皇子里最像先帝的一个。”倏尔又苦笑起来,“可惜我再也见不着他了。两年前那一次,本来就是我们母子的最后别离...我的儿子、我的丈夫。我乃至没法告别一声,就要永久地和他们分开了。”
履霜在门边攥紧了手,沉默着。
她最后的两句话说的声嘶力竭。那是她躲藏了数年的悲呼,几近令履霜跟着堕泪。
令嬅倒是很豁达,抬开端,开门见山就问,“太后是来杀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