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窦宪挪回了成息侯府涵养。一来是因履霜的眼泪实在太多。每看一次他惨白的脸都要哭,实在让他抵挡不住。二来是看望他的人也实在太多。总不能叫人都去太后宫里看他吧?
但窦宪倔强地扒开了她的手,叫了竹茹和半夏来,她也只好被推着出去了。
他不晓得该如何对孩子解释。站在窦武的角度,爹和娘是对的。但是别人不是这么以为。何况他也的确不是甚么大忠之人。
那些人听了不忿,纷繁道,“到这时候,侯爷还谦约让步,我们都忍不住为您叫屈呐!”“侯爷不晓得吧,那申太妃被关押后,对峙要见陛下。等陛下去看望她后,她又逼着陛下写下了善待三王的盟书,不然她毫不认罪,并要求朝堂重审。而陛下不知如何的,真就写了那盟书。成果他前脚刚走,后脚太妃立即托了人,展转传出那盟约,以示群臣。这一桩一件的,看的真叫人咋舌。要说里头没鬼,谁信?”“是啊,现在朝野高低,都把这事都传遍了。大师都说,太妃和侯爷数年来秉忠贞之诚,守让步之实。可有些事的产生,实在叫民气寒啊,连我们这些旁观者都觉齿冷。太妃和侯爷爱人以德,可又何必如此?”“是啊,是啊。”
窦顺很快就过来,半逼迫地送了那些朝臣们出去。
九锡,那是天子赐给诸侯或大臣中,有殊勋者的九种礼器。意在让此人的身份超脱众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