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见他辩驳的微小,不觉得意,接着又说,“侯爷耻有惭德,忠保名节,这我等都看在了眼里。可说句冲犯的话,今上为人,年幼昏聩,生性又多疑,侯爷不成不虑啊。”“是啊,侯爷不为本身,也当为群臣考虑。您身为陛下母舅,又有拥立、击虏之重功。如此亲贵,尚不明不白地遭受暗害。我们这些微末之人的将来,就更别提了。”
他的手被她握住,贴在了她的脸颊上。他动了一下,艰巨地说,“我的手冷...别贴着。”
窦武看着他道,“是你。浅显人中毒受伤后醒过来,会先问如何回事?但你没有。爹,你太沉着了。”
那些人见他交来回回只说这么一句,感觉好笑。想再开口。
稍后他重新躺了下来,见窦武还杵着,随口道,“你也归去吧。”
她见他终究醒来,忍不住堕泪,“终究醒了,你昏倒了两天两夜。窦宪,窦宪。”
接下来的几天,窦宪挪回了成息侯府涵养。一来是因履霜的眼泪实在太多。每看一次他惨白的脸都要哭,实在让他抵挡不住。二来是看望他的人也实在太多。总不能叫人都去太后宫里看他吧?
九锡,那是天子赐给诸侯或大臣中,有殊勋者的九种礼器。意在让此人的身份超脱众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