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履霜百无聊赖、闷闷不乐的，他笑道，“高兴一点啊。你听雨声，大起来像不像底下的瀑布？一旦小了，又像不像碎玉的声音？”
窦宪便满眼笑意地出去了。
履霜又惊又喜地抱着笼子，把两只兔子放了出来，“感谢爹。”
窦宪见她宜喜宜嗔，心痒难耐地把她拽进了怀里，端住脸吻了下去。
“瀑布不都是水流很粗的么，这里的不是，它的流水特别精密，像是烟雾一样。保卫行宫的奴婢，好些都说在农历三月三见到麻姑从里头飞出来，往衡山飞去采灵芝酿酒呢。先帝听后，便说那是给王母祝寿去了。亲身为这条瀑布赐名，叫它麻姑瑶池。”
“麻姑...瑶池？”
睡在外间的水芹应了声，穿衣趿鞋去开门。“...二公子？”
履霜撅着嘴说，“哼，我不信，必然是你没好好找。”
履霜不晓得为甚么，在这一刻觉出了与他的隔阂。不自发地把头靠在他肩上，攥紧了他的衣衿，“下山吧？”
“你们别瞧猪老迈一只，猪仔但是很小的。且我也是养了才晓得，它竟比猫猫狗狗都爱洁净。又聪明，教一遍就晓得在此后去那里喝水了...”满脸笑意，兴趣勃勃地说了很多。又抚须道，“那些鸡鸭猫狗啊，虽说都是霜儿她娘抱返来的，可一向都是我在照顾。”
两人择了最高的中峰去登。
窦宪实在没法设想，爱好琴棋书画诗酒词的父亲，养起鸡鸭来会是甚么模样，“您不感觉烦吗？”
窦宪绝望地“哦”了一声，愣住了脚步，“那等她醒了我再来吧。”
窦宪道，“那是麻姑瑶池瀑布。”
他一贯疏懒事件，每日不过在房内看书罢了。履霜两个没想到他竟也会这个，摸干脆地问，“爹也做过竹笼子？”
履霜听了低着头直笑，拉着他出去了。
履霜正坐着床上清算鬓发呢，一眼瞥见窦宪手里提了两只红色的、毛茸茸的兔子，“呀”地叫了一声，赤着脚下了床，“哪儿弄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