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晚了...”圣上语声越来越低,“只怕是晚了...”
刘炟重重地闭上了眼睛,问,“......是谁先找到他的?”
刘炟把斟好的茶递给他,“然后呢?”
“也不知如何的,竟殁在了南海郡的一个小镇上...”
一起上佳木茏葱,奇花灿灼的,直让人目不暇接。可等拐了个弯,气势竟大改,一带清流从花木深处盘曲泻于石隙之下。再进数步,水流渐向北边,模糊引出一栋白石所造的插空飞楼,上书“胜利楼”。
宋斐绝望地喊了句“殿下”,“您总这么心慈手软的,可...”
“真的吗......?”
宋斐便随便地拣了一处坐下了,一面展眼四顾。
刘炟听她说医女,内心又是难过又是恶感,没有接话。
圣上淡淡道,“以是?”
门“吱呀”一声地开了,另一名服色更高的黄门垂手迎了他们出来。
国朝尚东,东边是圣上的居处。宋斐见他终究问到了这上头,心中一喜,抬高声音道,“昨早晨,二殿下终究有下落了。”
一坐到内殿的软榻上,他强撑着的一口气再也支撑不住,面前阵阵发黑,王福胜急的又是拍他背又是喂水,这才令他稍稍好转。
大皇子判定地说是,“实在先前二弟走失,儿臣已经感觉不对,派了人去察看。今儿一早他们返来,公然报得儿臣猜想不假,二弟是偷溜去颍川郡了,煽动叛军攻打行宫,企图篡位。儿臣已派了人去接他了。去查的人,父皇可要见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