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侧妃衰弱道,“殿下,叫医女们过来服侍吧,您别忙了。”
国朝尚东,东边是圣上的居处。宋斐见他终究问到了这上头,心中一喜,抬高声音道,“昨早晨,二殿下终究有下落了。”
刘炟重重地闭上了眼睛,问,“......是谁先找到他的?”
王福胜此时也看出了门道,大着胆量道,“恕主子多嘴说一句...孩子还小,一时急了,也是有的,陛下快别动那么大怒了。”
宋斐也去扶她,“你才小月,恰是衰弱的时候,在屋里躺着岂不是好?没的叫人担忧。”
圣上淡淡道,“以是?”
“众所周知,颍川郡此次是因南郊大礼犒赏不均而叛变的,此次主持大赏的又是冯兴,二弟母家的表弟。这一桩一件的,也太巧了。”
圣上起家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必见了,让他们好生歇着吧。”
王福胜忙告罪,见他几近跌下软榻,抢上前去扶住,道,“满是主子不好,陛下快歇着。”给殿里的小黄门使了个眼色,对方忙出去,奉告两位皇子先归去。
世人面色微变,都没有说话。
王福胜勉强劝道,“毕竟天佑,令陛下洞悉了本相...”
圣上缓过了那一阵头昏目炫,倦怠地靠在了软榻上,脑中全然放空。
刘炟皱了眉刚要说话,宋侧妃已替他道,“殿下的性子,你还不晓得吗?最为人着想的。怕你心上不好过,这才瞒着,托了别的来由。”
大皇子急道,“父皇!”
宋斐忍不住赞道,“殿下真当会□□人,一个个都规端方矩,做起事来井然有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