履霜茫然地看着他。窦宪被她看的难堪,挥了挥手道,“好话不讲两遍。逛逛,带你去买花灯。”
“嘿,一点点大的人,连耳洞都没有,学大人穿长裙?你下次能不能不穿啦?”
窦宪惊痛斥道,“梁敏,你还不放开?”
身边的履霜歪头想了一会儿,轻声问,“是用吗?”
履霜有些焦炙,“有的,就是有。窦宪今后会变成霍去病那样的大将军。”
过了好一会儿,侍卫们才走了。窦宪刚想舒口气,便听履霜撇着嘴,悄声说,“瞧你那傻样。”他被堵的说不出话,好长时候方讪讪道,“我先下去,一会儿你也跳下来。”说着,飞身而下。随即对着屋顶喊,“下来吧。”
履霜咬着嘴唇,不忍道,“那人是不是被打死了?我们去看看他吧。”
窦宪安抚道,“没事,这不高。”
老头儿笑着点了点头,指着满墙的花灯道,“请两位随便挑一盏吧。”
“......”
“你都十七岁了,如果这还感觉高,那你就是个矮子了。我才十四岁,我还是个孩子,我不能跳。”
履霜念叨,“画时圆,写时方,寒时短,热时长。”
履霜咬着袖子一抽一抽的,正筹算哭,忽听窦宪道,“...脚底还算洁净。”放下了她的左脚,转而又去抬右脚,对着月光打量,“这个也,也还行吧!”放下了,利索地蹲在了墙边。
履霜的嘴角抽了抽,“你还感觉哪个都雅?”
窦宪从她手里挣了出来,点点头冷酷道,“梁敏。”
窦宪不假思考地说是啊,“纵马驰骋、铁骑踏断,多么称心!...只是以我的身份,别说是武将了,便是谋个寒微职位也艰巨。陛下的为人很好,可宗室其别人,那里会有他那样的气度...”
老头儿笑眯眯地说是。
履霜问,“日?”
窦宪皱着眉问,“不能直接买吗?”
“好好。小孩子家,嘴这么甜。”窦宪揉着她的脑袋笑了起来,“一会儿给你买汤圆吃。”
她语意咄咄,窦宪心中不悦,便不筹算睬她,转头对履霜道,“走吧。”
窦宪道,“那行吧,我猜猜看。...一月复一月,两月共半边。上有可耕之田,下有长流之川。六口共一室,两口不团聚...甚么东西?有这个字吗?”
窦宪哼了一声,“小孩子家,说话倒轻巧。”
“大早晨的,哪家书院会开?再则书院开在闹市里,那墨客们还学个屁?瞧你那脑筋。”窦宪没好气地举起左手圈了个圆,又拿右手食指伸出来,道,“孔、门,前面一个,前面一个。懂了吗?”
不一会儿的工夫,两人便来到了一间卖花灯的摊位前。
履霜点点头,不想梁敏俄然伸脱手,紧紧攥住了她的胳膊。她苦着脸喊,“疼。”
履霜抱住他的手臂,很欢畅地点了点头,又问,“你念的书院,内里的女先生也这么凶吗?”
履霜委曲地瘪着嘴,“那你今后能不穿裆裤吗?便利。”
窦宪淡淡道,“不然我还不这么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