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脚瘸了?”
窦宪皱着眉问,“不能直接买吗?”
履霜忙说不要,一手握住近旁的粗树枝,一手提起裙子,往他肩上踩。
窦宪提心吊胆地把竹椅还了归去,牵着履霜在街上随便走着。远远地,看到一座灯火透明、奏着丝竹之乐的楼。一个穿戴水红色对襟长裙的女人叉腰站在门口痛骂,“混帐东西,懂不懂孔门端方啊?”一个肥胖的、作墨客打扮的男人跪在地上连连告饶。声音嗡嗡的,也不知在说些甚么。女人不耐烦听,挥了挥手,身后的几个丁壮男人顿时对墨客拳打脚踢,完过后像是丢麻袋似地把他远远丢了出去。女人拍了鼓掌,像是甚么都没产生过似地重新回了楼里。
履霜垂垂反应了过来,摸干脆地问,“窦宪,你将来是想做武臣吗?”
履霜想也不想地接口,“有和陛下一样的人的。”
老头儿笑着点了点头,指着满墙的花灯道,“请两位随便挑一盏吧。”
履霜紧紧攥住身下的瓦片,点头。
窦宪安抚道,“没事,这不高。”
“嘿,一点点大的人,连耳洞都没有,学大人穿长裙?你下次能不能不穿啦?”
履霜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她转头对卖灯的老头儿道,“费事您,我要阿谁。”
窦宪惊痛斥道,“梁敏,你还不放开?”
总算,两人有惊无险地跑到了围墙那儿。窦宪随口道,“腿抬起来。”
“啊?”
不一会儿的工夫,两人便来到了一间卖花灯的摊位前。
梁敏承诺着,却不行动,只是放柔了语气道,“小mm,奉告姐姐你叫甚么名字?你说了,我就放开。”
窦宪不假思考地说是啊,“纵马驰骋、铁骑踏断,多么称心!...只是以我的身份,别说是武将了,便是谋个寒微职位也艰巨。陛下的为人很好,可宗室其别人,那里会有他那样的气度...”
窦宪等了一会儿,见她始终不吱声,不耐烦道,“小傻子,你聋啦?”蹲下身去掀她的裙摆,手顺着探出来,一起往小腿走。
窦宪听后愣了好一会儿,才拍了拍她的肩,竖了个大拇指。
履霜见他来势汹汹,贴着墙,几近要哭出来,“你,你乱摸我。”
窦宪跟她对峙了好一会儿,见实在拗不过,才终究认命地去不远处的茶棚里偷了一把竹椅,踩上去,把她抱了下来。
履霜咬着嘴唇,不忍道,“那人是不是被打死了?我们去看看他吧。”
见履霜一向不说话,窦宪不免催促了一声,“快挑呀。”
履霜指着裙子,委曲地说,“我也想跑快点,可我的裙子这么长。”
履霜愣了一会儿,下认识地并紧了双腿。
她语意咄咄,窦宪心中不悦,便不筹算睬她,转头对履霜道,“走吧。”
窦宪从她手里挣了出来,点点头冷酷道,“梁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