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入迷的这个刹时,身后的涅阳长公主上前了一步,尖声道,“谁说皇兄即将违世的?他明显还好好的躺在这里!是皇后你把他搁着,孤零零地不让人瞧吧!”她越说越活力,“要不这儿如何连个太医也瞧不见?”
只要涅阳长公主仍在嘲笑,“好啊,马其微,你可算说出至心话来了!”她上前几步,抓住皇后的衣袖厉声问,“我问你,皇兄俄然垂死,是不是你动的手脚?”
世人想起圣上古怪的垂死,在心中不约而同地倒吸了一口寒气,随即心照不宣地挑选了默不出声。
驻守宫门的侍卫们纷繁欠身,道,“拜见太子妃。”
太子的喉间似哽了气团,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下认识地去看宋良娣。她舒展眉头,脸上并无往昔的那种安闲之色。
“那么何故他来的如许快?”
渐渐地,她走到龙床的十步开外,敛裙下拜,“拜见父皇,拜见母后。”
满心慌乱间,轿辇停在了福宁宫,竹茹扶着履霜下来。
过了一会儿,殿门口传来仓促的脚步声,伴跟着孔殷的“父皇”两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