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昌达听了这句话,承诺了一声,命他部下的小黄门上来扭了窦宪的双手。
叛军们闻言都松了口气,一个个放下了手里的兵器。
窦宪大声安抚,“我说过了,谋逆之罪,止于首恶。”
窦宪目光锋锐,一一扫视羽林军,“不忠之人皆可杀!不仁之人亦可杀!”他以剑指天,厉声又道,“还不脱手?”
公然,他连衣服都没换便仓促出去了,脸上、衣上尽是迸溅上的血迹,握剑走在最前面。几位大人都失了一贯的安闲,喏喏地跟在他身后。
统统人都悚然一惊。
毛昌达吓了一跳,忙说,“不是主子!”他身后的小黄门跟着辩白。
不一会儿的工夫,世人便闻得血腥味从远至近地飘了过来。一个个都心知肚明,必是窦宪刚从疆场高低来。
皇后听得另有这一层,吃了一惊,描补说,“本来是如许,是本宫胡涂了,没有问一声就仓促地做了决定。窦将军起来吧。”
羽林军拱卫着天家,一贯是国朝最精锐的军队。他们铁蹄踏响下,无数叛军回声被斩杀。
毛昌达不由地看了眼皇后。她扬了扬脸道,“既然窦将军不肯走,那毛昌达你就好好地请他下去吧。”
来人见他不喜反忧,本来的欣喜之情也淡了下来,惴惴称是。
大皇子见到窦宪,满面错愕,指着他道,“伯度!你这是做甚么?”
窦宪一句也没有辩白,只道,“臣知罪。”
那些人再想不到已然投降还是会遭这等对待,都像野兽一样猖獗地抵挡起来。一边喝骂,“窦宪!你这个出尔反尔的小人!将来必然非命兵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