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苏琬倒是晓得,刚才刺的那一下有多深。
“别怕。”沈桓安抚着怀中的苏琬,狠狠一脚将行刺的人踢开。
沈桓回绝她后,便回身头也不回地拜别,那垂垂没天玄色中的背影显得非常寥寂落寞。
“就凭你?”沈桓讽刺般勾起唇角,眼中一片冰冷沉默。
宁泽撑着竹篙,从河中心分开,渐渐向岸边渡去。船身划过湖面,漾开一层层的波纹。
她被扑倒在地的同时,七八支闪着锋利寒光的箭矢带着浓浓杀机重新顶飞掠而过,刹时没入了澜泱河中。
只听“扑哧”一声,匕首插入肉中的声音。
沈桓在颈上轻抚的手垂垂下移,落到她的盈盈纤腰上,而后握住了她的小手,摩挲着她柔嫩小巧的掌心。
沈桓的神采刹时沉了下去:“给本王封了各个驿站要塞,抓不住也要让他们脱层皮!”
伴随而来的另有一声吼怒:“沈桓你这个乱臣贼子,受死吧!”
宁泽拔出长剑,挡到沈桓面前,斩落又一波飞射而来的羽箭。
沈桓目露调侃:“你亲妹身为大盛朝重臣之女,却引狼入室,竟将蛮夷王子招至上京。而柳中权身为一国之相,明知本相,却与蛮夷乱党勾搭,贪污舞弊,决计泄漏科举试题,帮手蛮夷残党渗入朝廷。”
细细回味过来这番话的意义,苏琬又羞又恼,当即驳道:“王爷在胡说甚么,我与卫王世子不过是平常之交,也仅仅是见过一两面。王爷为何要将我跟一个无关要紧的人扯上干系?”
他们不是在会商花灯之事吗?无端端的,为何提到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沈桓轻笑一声,笑意却较着没达到眼底:“哦?是吗?”他抬高了声音,“那本王在你眼中,是连平常之交都不如吗?”
沈桓却将她的手甩开,冷冷道:“你走吧,跟着本王就只会受伤。”
苏琬道:“我之前从未见过王爷,又何来招惹?”
那一脚刚好踹中行刺之人的胸口,对方吐出一口鲜血。但他并未放手,匕首跟从着他飞出的身材一同被拔出去,最后重重摔在地上。
柳敬陵目眦尽裂:“你……”
“王爷,你的伤……”
河上冷风灌来,将苏琬脸上的烫热吹散很多。
他在旁乘机而久,挑准了最合适的机会刺杀沈桓,却未料还是失利了。
沈桓冷眼看着他:“你口口声声说本身无罪,既然如此,本王就让你死个明白。”
“蛮夷自被本王弹压并摈除三千里后,元气大伤,剩下的残存权势虽不敷挂齿,但这些年来一向蠢蠢欲动。他们固然仍旧号称对大盛朝称臣,可既不征税币也没有对天子昂首帖耳。这些年,竟乔装打扮混入大盛朝中,企图从各方面将权势渗入。”
沈桓俯身,与他目光相对,决计抬高了声音,一字一顿道:“本王很不得你们柳氏一族家破人亡,即便柳丞相与蛮夷毫无牵涉,本王也有的是体例,让你们柳府诛连九族。”
沈桓回过甚,瞥向一旁仍然现在惊怔状况中的苏琬,淡道:“如何,你也感觉本王很可骇?”
“喵喵喵!”团子睁着水汪汪的眼睛,将本身抱成一团,显得无辜极了。
一顿,他接着道:“你当真觉得你们柳府那位远房‘表兄’,只是一名浅显的落魄墨客?你祖父犯的是通敌卖国的极刑,却不想你步了他的后尘。柳中权这名字改得真是妙极,中权,忠权,只忠于权力。国之蛀虫,死不敷惜。要怪就怪你那笨拙的祖父,将柄送至本王手上,任由本王拿捏!”
话未出口,便被宁泽堵上一块破布,只能气愤地收回“唔唔”的声音。随后回身答复沈桓:“王爷,方才部属查抄过了,那几名现在均是蛮族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