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平公主捂嘴笑了一下,接着问道:“阿琬,你还没插手过春狩大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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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王世子以为上阵杀敌只是纸上谈兵的玩乐?”
但除了有提拔培养青年才俊的感化,这春狩还是一场变相的相亲宴会。三品以上官员的家眷,只要年满十四,便可伴同旁观,此中不乏尚未订婚的闺秀。
卫王半晌没有接话。他在宣纸上写下几个大字,将手中的狼毫笔往中间一搁,方才不徐不疾地开口道:“祁儿,你觉得皇上真的是老胡涂了吗?”
“朕明白你想要为国分忧的美意,但是此事……朕已有了决定。”凌帝手握成拳抵在唇边,猛地咳嗽几声,“你就不要再提了。”
苏琬微垂下眼睑,只点点头,没有说话。
“皇祖父,为何您分歧意孙儿的发起?”卫王世子错愕地昂首,看向坐座上的凌帝,不解地问道,“前些日皇祖父回绝了孙儿的请缨,是因为孙儿行军经历不敷,情有可原。但当下边陲战事不竭,百姓们正处于水深炽热。若再不想体例处理,刻苦的只会是百姓。孙儿也想为皇祖父分忧,既然秦王叔不肯亲征,那便由孙儿前去应援端郡王。”
卫王世子站在原地,看着暗淡冰冷、没有一丝人气的回廊,他捏住本身的掌心,深吸一口气。
卫王世子的手悄悄地紧握成拳,未料刚昂首,便瞥见那抹熟谙的玄色身影劈面而来。
永平公主一笑,道:“上一年的春狩大会真的可热烈了,你错过了实在太可惜了。在春狩大会上获得头筹之人,能够获得分外的夸奖。”
永平公主道:“天然是闹了一场。我听闻,那玲慧郡主发明了许长瑞与青楼花魁在府中苟合之事,愤恚不已,当场就要将花魁乱棍打死,但硬是被许长瑞拦了下来。不但如此,他还要纳花魁为姨娘,而许家小郎的母亲王氏也是个傻的,竟也支撑了她儿子的决定。玲慧郡主当然分歧意,但是……”
苏琬佯作不悦隧道:“如何说得我仿佛能止小儿夜啼的可骇之人一样?”
卫王世子眉头紧拧,问道:“皇祖父,是否……秦王叔与你说了甚么?”
她不晓得许家曾经算计苏琬的事,叹了一口气道:“只可惜了阿谁孩子。那许家小郎还真是不利,娶了这么一个祸害。”
小瘦子指的是十三皇子沈昭,这是永平公主给自家弟弟起的外号。
苏琬笑道:“你如果喜好,就带些归去吧。”
两人用着点心喝着茶水,持续闲谈。永平公主似是想到甚么,又说道:“是了,好一段时候没见,宫里阿谁小瘦子一向嚷着要见你。”
坐在书桌前查阅檀卷的卫王听到声响昂首,看向卫王世子。
皇宫,宣正殿中。
凌帝手掌紧紧攥住龙椅扶手,终是叹了一口气,挥了挥手,道:“朕乏了,你临时归去吧。”
在这场比试中物色夫君的人选,再也合适不过了。
“提及来,阿琬你也还未订婚。”说到这里,永平公主话语一转,带上积分调侃之味,“说不定还能在春狩大会上结识到你的心上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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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确从未插手过春狩大会。
“是……”永平公主微微一滞,语气有些生硬道,“是七皇兄。”
此话很有赶人的意味。
“别人的事情,我们还是少些群情吧。”苏琬不想再议论许家的事,三两句便转了话题,“娘给我做了一些新的点心,你要不要尝尝?”
苏琬哪会听不出她话中的打趣之意,但行动还是微微僵了一下。她收起思路,嗔永平公主一眼,道:“你就会笑话我。”
“父王,为何连你也反对我的发起?”
听她提起,苏琬也想起前次在长公主府中落荒而逃的沈昭,微怔了一下,然后问:“十三皇子比来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