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纪,又是分炊后独立开府的,按理说不消事事叨教双亲,合离一事,不奉告是礼,奉告是孝,都没错。冯元当时考虑过,感觉侯爷老夫人是毫不会同意的,故而才决定先斩后奏。两个间的事儿,底子就和外人说不清楚,他们总感觉没甚么大不了,一些小事罢了,可日子不就是一些小事堆积而成的么,二十多年,让他一一说与别人听,他也说不清楚,可就是这么经历在身上了,就像个烙印,谁疼谁晓得。
绿莺愣住行动,那就等冯元返来再说罢。她有些小期盼,没准都不消她再说了,侯府两位主子此时必定正劝着呢。
没错,当然得劝,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何况老一辈的人,也嫌丢人,丢死人了。
未几,他开口:“光禄寺少卿文大人,我与他同一衙署,非常体味,倒是感觉他家的二女人不错。”
春巧歪着头眨眨眼:“姨娘啊,那位姬姨娘是不是卖珍珠粉的估客啊?还是手里有铺子?如何这么卖力往外筹措,是想赚我们的银子?可还别说,她说得那些倒是很有事理,还教姨娘如何拴住老爷心,人真是极热情呢。我们如何办呢,真去帮着太太讨情么?不过奴婢如何也想不明白,她跟佟府夫人反面,为何要帮着太太呢?”
“儿子倒不在乎模样好赖,也不在乎是不是才女,关头是要贤惠包涵识大抵,能执掌中馈,让世民气服诚悦,而不是去凭着掌中权力妒忌毒害。如此,便充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