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瞟了眼身侧默不出声的纯儿,有些担忧:“纯儿如何说也是嫡女,魏国公府就这么让你领返来了?没拦着?”
“就是说,这天大的功绩,是他家偷偷用家底堆的。除了皇上没人晓得赃银上缴了多少,我也不知,更不知他家在里头添了多少。但我晓得,他家现在就剩下个空架子了,摆件都换成
冯娴白了她一眼,跟看傻子似的:“当然是谋出息了。国公爵位世袭,也只能传一人,且就只是比浅显人多些俸禄,那俸禄还少的不幸,实权也没有,当然得出来几个高官,拉拔拉拔兄弟,钱家可好几个儿子呢,都屁本领没有,整天就晓得招猫逗狗玩蟋蟀。”
她替冯娴不平:“你跟婆母脱手是不对,可他们苛待你就应当了?也太不将冯家看在眼里了,你放心,老爷不是去了么,定会替你讨回公道的,到时候让他们八抬大轿来接你。”
“为何?图甚么呢?何至于这么焦急?”在绿莺看来钱逊前程算好,倒不至于倒卖家底去立假功。
不过她也有些想不通:“这事我也没搞明白,之前我就总见国公爷召见人,在书房一待就是一下午,这在本来是从没有过的。我有此去偷听过,听他们提过太子皇子甚么的,也不知与这事有没有关。”晃晃脑袋,冯娴攒眉如有所思:“估计没关罢,当时候钱逊还在江南呢。”
“你胡涂啊!你想没想过,你如果嫁人,她如何办?”绿莺冲口而出。
绿莺在临告别时,想了半晌,俄然问了她一句:“你现在对他......有恨么?还是不舍?”
冯娴嘴角拉了个讽刺的笑,阴阳怪气地看着她:“呦,就你最仁慈,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你到底明不明白?哼,还觉得你开窍了,本来还是个大包子。”
芝兰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