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啊!”春巧啪一下推开她的手,更加悲伤:“奴婢不是想要管账......算了,不说了,归正奴婢也是个不受正视的。”说完,跺顿脚跑了。
听了绿莺推委的话,冯元本来另有点活力,正要呵叱两句,见豆儿敬爱笑容,便忍不住逗弄着:“给豆儿小丫头变出个弟弟好不好啊?与你作伴玩耍,好不好?”
春去秋来,翻年又过了春,六月时,珍珠粉正式上市,店铺取名“珍萃阁”。在开店庆典前,姬姨娘便将珠粉友情赠送给一众或熟稔或平常之交的贵夫人们,是以,一经上架,短短停业四日,店内货色便被抢购一空,乃至此品还没来得急被鼓吹到都城各个角落。比及珍萃阁真的名扬汴京时,已经是一个月后了,此时,绿莺与姬姨娘早就满满赚了一轮。
绿莺蔫了两天,有豆儿伴着,倒很快从王姨娘的伤感中摆脱出来。另有件事,珍珠粉有下落了。本来冯元一向忙活这事,之前周岁时送给豆儿的珍禽别墅,里头有座供仙鹤栖息的野生湖,前几天他又让人在中间挖了个湖坑,将钟翠山上山泉水引流过来,蓄了个湖养河蚌。如此,她便想起了前一阵子姬姨娘的发起,结合开商号。
“行,我今晚就跟老爷提一提,如果不成,王姐姐此后就安放心心过好日子,莫要再想畴前的事了。”
绿莺没想到他能这么痛快,很有些不敢置信,要晓得人间男人最是霸道,能够我不要你,却不能你分开我,死也是我家的鬼。冯元的性子更是霸道中的霸道王,她总觉得,他会先发一通火,将她骂一通,再将王姨娘打一通,谁成想竟是这么轻松。
晚膳时,绿莺见冯元面色愉悦,便将王姨娘的事提了出来,说完,就忐忑地等着他,内心也拿不准他会不会活力。冯元有些沉默,且将沉默持续了能有一刻钟,在绿莺心都要蹦出来的时候,他才慢吞吞点了头:“她这半辈子,也吃了很多苦,算我冯家虐待她,我便随了她的意。”
八月时,桂花开了满地。花瓣晒干,加以蜂蜜或冰糖煮茶,能暖脾胃、助消化,绿莺两三天便要喝上一杯。
统统说妥,接着是选址,南门大街有处赌坊,因为打死人,坊主被羁押,店面便抵了出去,被绿莺她们盘了过来。然后是粉刷与装潢,估计能在年底拾掇结束。期中绿莺去探看监督过几次,因出府一事,又引了容嬷嬷的重视,不止一返来念过《女诫》中内容,可跟爱磨叨的唐僧媲美,让她烦不堪烦。
白日当值几个时候,夜里便可安息,不像在冯府,主子起个夜、不舒坦了、肚子饿了,总要折腾奴婢夜里睡不结壮,特别是豆儿,夜里总要替她盖几次蹬开的小被子。去朱粉芳是个轻松活计,春巧心气不平也普通,绿莺心道。
谁成想,刚说了“弟弟”二字,豆儿便眼一扁,嘴一咧,天崩地裂地哭嚎起来。她是个聪明的娃娃,这时候已经能明白何为争宠了,有她在,哪能让个劳什子犄角旮旯来的弟弟或mm抢走爹爹和姨娘的宠嬖呢?
绿莺养的蚌最早一年半今后才气采摘珍珠,她与姬姨娘会面后,对于将来构思两人非常聊得来,便筹算趁着这一年半的工夫先把店面处理了。铺子开几家?门面多大?如何选址?两人都是利落性子,有商有量,思路清楚。
“诶,不成不成。”姬姨娘正喝着茶呢,闻言忙放下茶碗,不同意地摆摆手:“涨了就涨了,还是银子抓手里才最稳妥。傻孩子,万一兵戈,屋子跟地就划一于打水漂了。还是先盘一家店吧,到时候好了再说。”
雄图仿佛呈现在绿莺面前,姬姨娘是个妙人儿,她说的话,总有让人身临其境的魔力。绿莺忍不住笑眯了眼:“嗯,那玩意是好,我迩来用过后,感受身子更加轻巧,面庞也嫩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