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莺撑着腮,无法地望着春巧,这小丫环没完没了墨迹她,车轱轳话一堆,万变不离其宗,主旨就是换布。春巧持续游说:“必定能换的,这料子太恶心了,哪能做衣裳啊。我们不去她就当省下了,我们去,她抹不开面子,指定能给咱换,毕竟她是掌家人啊,做得也不能太不像样不是?”
尽是霉味的布,轻风一吹,熏鼻辣嗓,李朝云竟还能面不改色,凡事装得过分,反而造作了些。绿莺勾了勾唇角,看来此人段位也不是太高。她一倾身,从春巧怀里将东西抱过,哗一下摆上桌,用心放在了李朝云眼皮子底下,估计这位少奶奶只要一翕动鼻子就能闻上一闻明白一番。春巧一愣,挑眉朝绿莺坏笑。李朝云身边大丫环皱了皱眉,半身往前探,瞧架式仿佛就要上前将那玩意给拨弄到一边去,不过没获得主子唆使,最后便没敢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