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返来,是筹算从李氏身上得些好处,纯儿便是那由头,可谁知这李氏挺着个大肚子,她哪还能说出口?按理说对着这个亲爹的姨娘,且即将要生下自个儿的庶弟妹,她是应当送份礼的,可这并不是她的初志啊,她可不是上赶着往外出血的傻子,再说,她兜儿比脸都洁净,啥也送不了!

架上摆的,都是值钱的,换作在王氏刘氏那边,她早上手夺了,可在这里,对着个大肚子宠妾,她还是有些顾忌。

这是要文斗?绿莺不知这大姑奶奶文采如何,但自个儿几斤几两还是明白的,真不想跟她比。

又回身对纯儿说道:“叫声李姨娘,说句吉利话,你李姨娘是个疼孩子的,叫了就能给你好东西。”

不知为何,纯儿对五光十色的东西情有独钟,将一对琉璃耳坠和蓝宝石抹额紧紧攥在手里不撒开。

这么久了,冯娴内心生了些小愧,赶紧叮咛道:“别立着啦,快坐快坐。”

冯娴刚要说话,便被一道降落男声打断:“比甚么呀?”

春巧气得想挠她,此人脸皮的确赶上皇上她娘了――太后。瞧瞧,腕子上戴的那是甚么呀,木镯!捕鱼的估么都戴不出来这么寒酸的,另有脑袋上,插着扁扁几根棍儿,那是扇骨还是包饺子舀馅用的饺池子啊?方才见她一身华服,倒没让人主张那些。呵呵,衣裳倒是没捡寒酸的穿,可不,就算穿的是金缕玉衣,她们还能扒她衣裳充当彩头?

她白手来,啥也没留下,再拍拍屁股走,这李氏也不能如何。可若这么走了,她可不甘心。没体例?如何能够,没体例就不是她冯娴了!

绿莺抿嘴笑笑,望着纯儿开口道:“这便是大姑奶奶的令媛、国公府的长孙女罢?”

闻言,冯娴恍然大悟,对呀,她们是要光亮正大比试,顿时将腰板挺得直直。怕爹做甚么呢,她是来寻李氏说话消遣的呀,有甚么好虚的呀。不过,彩头?掩了掩袖口,将那木镯遮住,略偏了偏头,不想让爹爹瞧见髻上头饰。

她坐在这外间,隔断处的垂帘被松下,里间底子瞧不见一眼,可估么也不消瞧,定是华贵非常。

到底是内心发虚,深怕绿莺回绝,她未停顿,赶紧朝女儿问道:“纯儿,你想要哪个?”

绿莺见状笑笑,开口道:“不知如何比法,大姑奶奶请言,妾身洗耳恭听。”

“服侍我爹多久了?”

可此时,无事不登三宝殿,这大姑奶奶跟个坐佛似的不转动,只顾飘着眸子子左瞧瞧又看看,半晌不入正题,她便知了,刘氏的话不是信口开河。

“不如定几个彩头,要不总觉比得无趣。若我赢了,便在那架子上挑个物件,若你赢了呢,便肆意在我身上取一物,不拘头上插的还是身上戴的,如何?”

朝冯娴抱愧笑笑:“请大姑奶奶恕罪,那些老爷叮嘱过,都是他的爱物,妾身不敢做主,不如拿些旁的当彩头罢。”

便说这外间,桌椅乃名木,画饰乃大师,北面有处矮小的博古架,一人高,三臂宽,格子内各式摆件,黄金玉石陶瓷琉璃金刚石的材质,白菜骏马老者圆盘花瓶的款式,琳琅满目。

绿莺见冯娴沉默,只能她开口道:“回老爷,这不,大姑奶奶瞧屋外景色甚好,便邀妾身凑凑趣儿,对上几个对子应应景,也不负如此好的风景。我们正揣摩着添几个彩头,想着有引子在前头,也有力量搜肠刮肚啊。”

绿莺手托着肚子,秋云春巧在旁扶着,立了半晌,额角直冒汗:“将满七个月。”

冯娴端端方正摆着大师闺秀的架式坐在桌旁,心内有些泛酸。

见李氏问起女儿,冯娴赶紧热乎说道:“你叫她纯儿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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