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她撇撇嘴,一脸嫌弃:“你是猪么?坐着都能睡着,上辈子是困死鬼投胎罢?想死也得将我冯家的金蛋下了以后再死。”
绿莺一怔,浑身毫毛泛冷,还没回过神来,就见这扮作荆轲的武生,举着匕首飞身向她扑来......
直到看到那仍然矗立的山样大肚皮,才松了口气。
“爷,是表姑太太关键妾身,求爷给妾身做主啊――”
侯府的戏台上正到了最出色的唱段,秦王颠末一番摸索与防备后,让荆轲上前。荆轲献上装有头颅的木匣后,又当着秦王的面把一卷舆图缓缓翻开。
可这外人施与的一桩桩一件件,身份使然,她选不了避不过躲不开,无处使力,只能生受着,何时是个头!
“小少爷没事,真的没有,姨娘放心罢。”
见冯娴冯璇二人已走到门口,于云忽地朝床边奔来,趴在绿莺耳边轻声道:“我虽不期望能一尸两命,起码也要胎死腹中啊,端的是命大啊。这回断的是凳子腿儿,下回便能够是房梁了,你且谨慎着些,咯咯咯......”
望向春巧,她还是不放心肠问道:“我的孩子有没有事?”
这时,在外间喝茶的冯元迈了出去。见了他,绿莺顿时有了主心骨,一向强撑的身子终究塌了下去,朝他哭诉道:
见绿莺哭得惨痛,他很有些心疼,为她擦了擦泪。行动和顺,嘴上却果断,说到底他是不信她的话的,女子最擅疑神疑鬼,于云与她素未会面,那里会下这狠手?再说了,此事纯属偶合,有人用心耍弄人罢了,说害她倒不至于,只是今儿人多眼杂,下人忙作一团,客人繁多,这事倒不好查,这可不是在他冯府,这是侯府,传出去成甚么了。
“唔!”
见春巧点头,绿莺赶紧抓着她的手急问道:“那、那是不是瞧出来这个孩子有......”
想了想,她止住抽泣,缓缓道:“一溜上好黄花梨木的桌椅,如何能够坐着坐着就断了?之前在屋子里,妾身鲁莽,狠狠获咎了她。”
侧过甚,见春巧立在床侧,一脸担忧地望着她,绿莺思路垂垂回转,猛地想起来,观戏的时候她的凳子腿儿断了,她跌了一跤。
另有个能够,便是当初木工粗心,锯过的木梁装在凳上,这便更不好查了,人海茫茫,去那里逮阿谁祸首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