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林蜜斯的伤……”高禀仍旧担忧。
“王爷?”高禀又唤了一声。
高禀有些焦急,却见赵怀琰眉梢微微一挑,侧开身子:“正想跟娘娘一道入宫,请。”
暗处的人盯着她脖子上的一片鲜红,看着她强撑柔弱的身子往回走,眉头狠狠拧了起来。
“你是谁?谁让你出去……”林惜腾看到不熟谙的男人俄然呈现在院里,刚从林锦婳这儿受的气一下子撒了出来。
老夫人面色顿时黑了起来:“你如何能不去?宁王爷聘请,方才腾儿打得也不重,转头我令人送些好的膏药畴昔便是。”
老夫人没发觉她跟林惜腾的非常,想着临时不能获咎宁王,只疲惫的扶住额头点点头:“也是,雪天路滑,你细心些服侍。”
德妃倒是非常不满:“七蜜斯的教养也太差了些,之前阚儿说要请宫里的教习嬷嬷来,本妃看倒是不必了,这番直接随本妃回宫,由本妃亲身教诲吧。老夫人,你意下如何?”
“你……”余妈妈浑身一僵:“你如何晓得……”
“王爷……”
老夫民气里暗骂这孙子没眼力见儿,转头高禀便一脚踢在了他的膝盖处,压着他的肩膀让他猛地一下跪在了健壮冰冷的地板上,疼的他脸变得煞白。
“臣女不懂朝中之事。”下定决计后,她才冷冷看着林惜腾:“不过父亲如果出了事,身为林家次子的二哥想必必然会奔赴边关,为我大锦抛头颅洒热血。”
“就是,七蜜斯别太上纲上线了,老夫人和二公子连夜赶返来,都疲惫的很,不像您每日在府中过得落拓安闲。”余妈妈不满道。
“锦婳……”老夫人看着她微冷的神采,顿了顿,摸索道:“你跟宁王殿下……”
“恭送王爷!”老夫人赶紧恭送。
“但是再往前去,便是二哥的院子,不是吗?”林锦婳脚步愣住,嘴角反而冷冷勾起:“不过余妈妈作为二哥的乳母,直到现在还不忘豢养,想必祖母和大伯母晓得,必然非常欢畅。”她之以是对这个年逾五十的婆子如此印象深切,满是因为宿世爆出的她跟林惜腾不成描述的干系。
“你在胡说甚么……”
余妈妈被砸中,只能暴虐的瞪着赤红的眼,被厚重的棉衣拖着渐渐往湖底沉去。
赵怀琰没出声。
余妈妈头也不回的冷声道:“奴婢如何能够忘路呢,只是这雪天路滑,奴婢总要谨慎些。”
林锦婳忍住钻心的疼痛,一把猛地将她推开后,才快步往湖边一扑,而后扯着柳枝险险转回岸上,但吃紧追来的余妈妈因为扑了个空,直接就跌落了湖中。
走了一段,林锦婳看着提着灯笼决计绕路的余妈妈,凉声道:“余妈妈好久不返来,仿佛忘了路?”
余妈妈闻言,倒是哈哈大笑起来,之前的勉强保持的卑躬全数消逝:“看来太聪明了,也不是件功德,本日奴婢就不脏了二公子的手,亲身替他措置了吧!”说罢,便猛地朝林锦婳扑了过来,锋利的指甲狠狠掐入她的脖子中。
“老夫人,奴婢送七蜜斯归去吧,这天黑路滑的,万一七蜜斯摔了磕了可如何好。”余妈妈眸光闪动的跟林惜腾对视一眼,忙道。
高禀看着立在门口迟迟不动的人,有些急:“王爷,您如果再不出来,怕林蜜斯就要承诺他们了。”
老夫人自是不会违背,赶紧点头:“统统服从……”
“胡说么?”林锦婳淡淡上前一步:“林家现在但是顶着将军府的名头。二哥莫非要眼睁睁看着林家好不轻易从田埂上爬出来,又要原地爬归去遭人嘲笑?”
德妃难堪的微微咬牙,到底是浸营深宫多年的人,反而笑出声来:“都说你性子孤傲,现在看来,倒也不是。为了敬爱的女子,竟擅闯将军府,皇上晓得了,想必也会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