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嫣被八归这么一打岔,脑筋倒沉着了很多。
老夫人拉着林乐昌的手无穷悔怨:“是为娘对不起你,内里兵荒马乱,只想着为家属使力,倒忘了你才是我的命根子。”
老夫人拽紧了林乐昌的手:“你不准再出去厮混了!府里哪个丫环色彩不好?就是小红,固然还没长成,已经看出是个美人坯子。如果你听话,不出去混闹,我就把她开了脸给你好不好。”
转头的荡子,长的又是风骚俶傥,天然惹的跟前服侍的小丫环们春情萌动。
只好转而把豪情依托在主后代儿身上,将近绝望的时候,老天有眼给了她一个爬床的机遇。
她不求林乐昌能担当国公府的爵位,只求着能平安然安的过一辈子。
认同是一回事,履行任务又是另一回事。
望着跪在地上惶恐不安的八归,林嫣不知为甚么想起了宿世里,仿佛林乐昌的动静都是面前这个丫环探听出来的。
临走,竟然斥逐了统统的下人,独把无父无母的她留下来保护着女人。
她林嫣可没有想听渣爹是死了还是活了,是被赶出去了还是被谁害了。
宗韵凡瞳孔一缩,将手放在了腰间的鞭子上。
远远瞥见表妹捂着脸蹲在十字交叉的路口,肩头一下一下的耸动。
美中不敷的是,戏里唱的是郎才女貌,八归要攀岩的是个老的能做她爹的,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男人。
她尽力压抑着胸口的恶心,跪着往前爬了几下,抓住了林嫣的衣角:“女人。”
已经有些发黄的麦浪,随风舞动,几片灰尘仿佛吹进了林嫣的眼睛里,她揉了一下又揉了一下,只感受脸上冰冷一片。
俊美的男人如果糊口不节制,年纪一大就人老色衰的短长。
为甚么要帮着林乐昌,八归不该是她的贴身丫环吗?
八归说道的再好听解释的再完美,无耻就是无耻!不要脸就是不要脸!
林嫣后退一步,仿佛不熟谙八归一样细细打量。
林嫣跌跌撞撞跑出了庄园,立在村口的十字路口,扶住膝盖大喘着气。
为了这么一个渣爹,千里迢迢受尽千辛万苦,只为给他洗清一个臭名!
八归泣不成声,哭着对林嫣报告:“这几年,奴婢对女人是经心极力,只求着女人好好长大,将来十里红妆嫁人,也算了了老夫人的牵挂。”
宗韵凡也不再废话,直接从腰间甩出鞭子,正筹办厮杀一条血路。
说到最后,老夫人哭出声来,只求着林乐昌不要再出去厮混,好好的做个谋生。
林乐昌踌躇了一下,终究走畴昔将她扶了起来,等了一会不见林嫣返来,才大着胆量嚷嚷:
“女人!”八归有些绝望,再也忍不下身材的不适,“哇”的一声将胃里的东西全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