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冷酷城主俏军师[第8页/共8页]

谢缘道：“比如，当个第二尝尝。”

是因为功课差得太大。桑意他们这一批八九岁的孩童，交的功课不过是默写的诗词，先生查课业时，最多在疏漏处画个叉，字写得好时画个圆。谢缘写的是正儿八经的八股策论，规戒弊端洋洋洒洒，有精美独到、一针见血之处，先生也都圈起来表示赞美。毫无可比性的东西，桑意却非要揪着这个来比较。先生看了看这个小娃娃，揣摩着讲得太明白他听不懂，又想起来桑意这个小孩别的缺点没有，就是字写得实在丑了些，因而哄道：“你看，先不说少城主他写的东西又多又长，你看他这个字，可不就是最标致的？你如果字写得像他一样都雅，保准也有二十二个圆圈。”

他的缘哥哥所教过他的东西始终未曾淡去。即使三年畴昔，他们错过了相互飞速生长的光阴，看不到一小我从十一岁的小豆丁长成十四五岁、能在军中独当一面的少年，也看不到当年一个还带着些许纨绔和天真气味的将来城主，一步一步将本身磨砺得更加沉寂，也更加锋利。

桑意在他面前老是藏着的，谢缘没重视过，便觉得这小孩普通聪明，过分尽力。他放手将桑意放开，忽视了小家伙低垂下的眼睫毛。

谢缘停下脚步：“嗯？”

“这是功德。”谢缘面对谢月时仍然有理有据，层次清楚，无波无澜的模样，谁也不晓得贰内心在想些甚么，“小意回回功课都是第一，学东西的进度也快赶上我了，他现在充足独立，也有旁人所不具有的才气。父亲，我以为能够让他为我们谢家多做一点事。”

这天放课后，谢缘去跟先生会商题目，其别人都一个接一个地走光了。桑意蹲在桌前清算谢缘的东西，把两个书袋都背起来，稳稳地扣在肩膀上，歪着头把下巴搁在桌子的边沿，眨巴着眼睛等他返来。谢缘半晌后返来，瞥见他这副模样就笑了，伸手把那两个沉重的书袋拎起来，顺带着也像是拎鸡崽子一样把桑意从凳子上提下来：“走了。”

他师父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我不想教给你。你值得朴拙简朴的情爱，不要搞得和我一样利欲熏心。但是你长了一张比老娘我当年更都雅的脸，我瞧着城主的意义，你是要学的了，小朋友。”

桑意不肯睡，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出去学官话：“我，还没有学好……”

桑意“哦”了一声，起家回房，连一点惊奇的意义都没有。女人又好气又好笑：“如何又号召也不打一声就走？”

当年的角色倒转，谢缘藏锋，桑意成了众望所归、放肆放肆的那一个。江陵城从未有这么沉寂的时候，谢府也从未有如此凝重的时候。天快亮时，桑意带着府中人马立在天井前，一言不发地望着门口。直到等来了马蹄声——谢缘竟然单身一人到了，轻装而至。那是一匹汗血马，奔势狂放，嘶声清脆，它的仆人威势不减当年，少了些许少年人的稚气和轻浮，多了几分红年人的沉稳，以及可骇的耐烦。这类耐烦是有备而来的，在旁人眼中，更像是无声的警告。

“那少城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