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贾怀恩大发雷霆,将贾家胜一顿好打,再关到祠堂面壁思过。
朱定北难为情地咳了一声,捏着玉玦看了眼神采淡淡的宁衡,说道:“你们可别欺负我对洛京不熟,这送礼送到底,你们谁给我说说,这玉我在我手上如何使?”
楼安宁还是叽叽喳喳话不断口:“徐州府上呈了一辆水龙车,实在奇妙,阿爷给我和阿兄做了一个,你们也真该去看看。公然是妙手在官方,工部那么多人,可没一个能想到这个点子呢。”
朱定北重视到楼安康说的是宁家,而非长信侯府。
宁衡愣了下。几人才会心,朱定北倒是对这方面的事情所知甚少,何况是连秦奚和贾家铭都不晓得的事情,他一个在北疆长大的孩子更不成能晓得秘闻。本日若非楼安宁闹腾这一出,恐怕就把这块玉玦当作平常金饰,随便措置了——朱小侯爷比秦奚更甚,底子不佩带腰饰。
朱家的儿郎长年在外,驻守府中的女眷忍耐最多的便是孤傲。朱振梁有五女,常伴老夫人摆布,正因饱尝孤单,故而老夫人对孙女们都甚为顾恤。现在看着她们一个个长大,嫁为人妇,她这内心总不是滋味。
相隔一个多月,几人再到长信侯府跑马,闷了好久的贾十一也总算暴露笑容来。
两人转头,夫子高大的身影盖下来,啪啪啪又是一顿竹编炒肉。
周孔怡如何舍得他受委曲,约了贾惜福,不知如何说的,第二日贾家便退还庚帖,周家退还聘礼,婚事作罢。
打到手心通红,告诉的长辈也来了。
楼家兄弟几人也不知该如何安慰,见他强颜欢笑,内心也跟着难受。还是秦奚偷了家里的酒,奉告他,一醉解千愁。
“我贾家供你吃供你喝,你这狐媚子竟还不满足!是贾家的繁华喂大了你的狼心狗肺,是我看错了你。你便觉得勾引了胜安我会将你许给他?我奉告你做梦!你不过是个卑贱的流民孤女,是我贾野生的奴婢,想要翻身做主,只要老身在一日,就不会给你可趁之机!”
朱定北干笑两声,“一时技痒,承让,承让。”
老夫人本来也不想听她说话,此时见她还算识相冷哼了一声,“养出你个狐媚子,真真家门不幸。害我孙儿到此境地,你也给我跪着。谁也不准给她水喝,让她跪着赎罪。”说罢,指了一个峻厉凶悍的婆子看着贾妍,忿忿而去。
“真是笨死了。”哼了一声,便与楼安康一同追上几人。
无人接话,楼安宁瞪了他们几眼,正要说话就见秦奚拆开宁衡那份贺礼,顿时张大眼睛,抢到手中摸了又摸大喊宁衡偏疼。
因为六人所犯行动卑劣,国子学的惩罚也不轻,不但罚他们每日午间跪抄弟子规,午课结束后,更要卖力打扫讲学府。朱定北短短时候内自创一套扫把花枪,常与秦奚打个不成开交,打完了,两人作揖:“多谢父老乡亲赏光,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趁早滚蛋。”
秦奚说出了他的心声,“阿衡,本来你这么有钱啊!”
楼家兄弟也被煽动,喝成一团,朱定北叹了口气。
第十二章
几人耐着性子听他说完,此时见状不由一哄而散。
周家女也从女学肄业,绣制嫁衣,待嫁闺中。没曾想这欢乐之际,那贾家胜竟在酒馆酩酊酣醉,口呼一女闺名,还与人打了一架。周府对将来姑爷天然存眷,这件事不需人多嘴,便叫周孔怡气了个仰倒。他女儿本是贾妍同窗,听得“妍妹”二字,又如何不晓得指的是谁。
对洛京,对这些世家,究竟上,他一无所知。
提及工器他更是活泼,这般那般将那水龙车甚么模样,如何运作,如何制造,娓娓道来,本身说得是意犹未尽,最后总结道:“他日我定要造出如此神物,为百姓造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