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珑烦躁不堪地挠了挠头发,将头埋进棉被里,没一会儿便憋出汗来。
介修看着灵珑勉强的笑容,心疼难耐,将她揽进了怀里悄悄地拍打着,“珑儿,她是你娘亲,她是来接你归去的”。
她既从未健忘她的生辰,又缘何这么久不来看她呢?她一向感觉她是孤女,是师父捡了她,扶养她,教诲她,却本来,她不是没有爹娘,只是爹娘不要她了。
灵珑将内力晋升到顶点,运腾飞仙步朝着丛林的东北角奔去。她前几日练功,一没留意走得有些远了,不测发明了一颗结满黄色果子的树,那果子只要核桃般大小,软软的,却酸酸甜甜。师父的早膳定是没吃饱的,她筹办摘些果子给师父吃。
灵珑想起提着裙角呈现的野丫头,有些羞愤地垂下肩膀。常常师父见了,都会捏着她的鼻子笑骂,但是她呢,她会感觉她粗鄙不堪吧?
介修将灵珑拉起来,悄悄拍打着她的脊背,尽是疼惜地问,“珑儿,摔疼了没有?”
介修将一碟碟的菜放到了桌上,还将温好的酒水递了一杯给灵珑,“珑儿,本日陪为师喝一杯吧?”
灵珑用力吸吸鼻子,主动到溪边梳洗,然后乖乖在石桌旁等着介修。
食品的香气垂垂弥散,灵珑寻着味道来到厨房,介修改将蒸笼里的菜一盘盘端了出来。
介修无法地叹口气,抬起衣袖擦拭灵珑滚落腮边的泪珠,然后站起家,关上房门走了出去。
石桌旁坐了两小我,除了白衣胜雪的介修,另有一名身着华服的妇人背对着门口。
她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哼着小曲朝板屋而去,“一去三四里,烟村四五家,亭台六七座,*十枝花……”
记得有一次师父出门,回谷的时候穿了一件极新的红色青底暗花长袍,衣袖边还绣满了藤萝花。她欢乐极了,围着介修转悠,“师父,这藤萝花真都雅,书上说,紫嫣公主的床幔就是绣满藤萝花的,本来藤萝花这么都雅啊”。
灵珑抬开端看着介修,见他说话时诚心中带着欣喜,顿时眉开眼笑,可终究没忍住,朝着院外望去。
灵珑胡乱地摸了摸额际的汗水,坐直身子扑进介修怀里,“师父,您会感觉灵珑粗鄙吗?您会嫌弃灵珑吗?”
灵珑被介修放在床上,自始至终没有展开眼睛,眉头却从未放松。
灵珑笑笑,师父待她是再好不过的。想起介修,忽又想起坐在石桌旁的妇人,顿时懊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