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珑虽如此想,可也并未曾活力,前后瓜代地抡着小手,哼着小调儿,蹦蹦跳跳地像个孩童。
墨连玦双手环胸靠在树上歇息,呼吸安稳,神情安然,墨发已被露水打湿,明显是来了好久了。
墨连玦眨眨眼,仿佛认出面前之人便是灵珑,他收敛神采,哑声道,“何时到的?”
那白果树躯干矗立,树形美好,体格也非常苍劲,是灵珑与墨连玦一同发明的。而后,灵珑便总爱在练功结束后靠在古树上小憩一会儿,偶然和墨连玦聊上几句,偶然俩人便只冷静地吹吹风、赏赏景,只可惜本日,怕是只要她一人了。
灵珑轻手重脚地靠近墨连玦,看着他如孩童般温馨的睡颜,看着他漂亮隽永的侧脸,先是勾唇含笑,接着便忍不住伸出小手去碰触墨连玦的容颜。
灵珑怒,可看着墨连玦仿佛并不太明朗的表情,到底不想跟他较量,干脆撑起家子,将小手乖乖地放进墨连玦的掌内心。
墨连玦将额头抵在灵珑额上,看着她的小脸,沉默不语。
宴会上的事儿,古灵儿没问,灵珑也不再提起,可灵相府里出了位下得棋、作得画且斑斓出尘的嫡女之事,却在全部京都贵族圈内鼓吹开来,乃至还模糊伸展到了皇宫内。
灵珑未见涓滴惶恐之色,只是迷惑而专注地看着墨连玦,看着他通俗的眸,和冰蓝色的幽深,和顺含笑道,“多迟早来的?为何懒怠练剑?又为何睡在这里?”
灵珑点点头,携了冰儿上车,墨连玦则翻身上马,不远不近地跟在车后。
灵珑自是不睬会这些,她每天的糊口还是是练功、习字、看话本子,这会子又多了一项,便是作画了。
少时,丞相府门口终究规复了安静,本该消逝的玄色骏马却从拐角处踏了出来。
宴会第二日,灵珑按例是寅时三刻起床练功,这阵子,她总感觉身子内流窜着一股温热之气,待细心找寻时,又遍寻不到,她回想着前次内力进涨的过程,仿佛这内力不是一时半刻便能冲破的,便更加勤奋的练习,竟是运转了二十几个周期才堪堪结束了静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