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珑跟着墨连玦出了院落,法度便垂垂慢了下来。
灵珑追了几个院墙后,堪堪停在一处低矮的院墙边,只因那鸟叫声竟在此处戛但是止。
墨连玦从怀里取出一个纸包递给灵珑,便也选了棵大树与灵珑对望。
那布谷鸟仿佛飞得极慢,边飞边低低地叫着。
灵珑背着小手走着,看着墨连玦宽广的背影,忍不住捏了捏脖颈间那一枚吊坠,用一条细细的链子穿戴,像一个暗玄色的骷髅头。
灵珑凝神,那布谷鸟竟然消逝在礼梵主持的寓所。
灵珑呼痛出声,不幸兮兮地摸着额头,抬眼却见墨连玦正双手环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本来她撞上的不是墙壁,竟是墨连玦的胸膛。
“小施主,既然来了,何妨现身一叙。”
灵珑曾打趣说,墨连玦想要把她当宠物来养,这才给她套个了链子。
灵珑脚步微顿,惊奇回身道,“这么晚了?!”
灵珑“哧哧”地笑着,知他不喜甜腻,捏起鲍螺酥单独吃了起来。待她吃完整包鲍螺酥时,墨连玦便踩着轻功分开了。
灵珑甫一出房门,便激灵灵地打了个寒噤。
灵珑咽了咽口水,忍不住问道,“墨连玦,这是哪儿?”
灵珑顿觉纠结烦乱,好似有甚么东西在指引着她,她沉了沉气,足尖在墙壁悄悄一点,运腾飞仙步跟着布谷鸟的叫声而去。
灵珑莞尔一笑,不忍吵醒她们,便悄悄披了件大氅,蹑手蹑脚地出了卧房。
主屋的油灯闪闪动烁地亮着,映出两道清楚的人影。此中一个有些低矮,仿佛是坐在榻上,而别的一小我……
灵珑想问这鲍螺酥是哪儿来了,随即便感觉有些犯傻。寺庙里不沾荤腥不杀生,这鲍螺酥定是从山下奉上来的。
灵珑一听是皇上的意义,便不再诘问,回身选了棵大树,倚靠着看着墨连玦。
“用过晚膳我便回京都了!”
墨连玦点点头,靠近灵珑几步,伸出食指弹了弹她的额头,“我随父皇来,便得随父皇归去。”
冰儿、兰儿睡在外间,收回些微悄悄地鼾声,在这沉寂的夜里显得格外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