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行文忙不迭地点头道,“当然,靖王爷可有好主张?”
上书房外。
墨连玦天然发觉了梅行文的行动,肝火喷薄而出,阴鸷之气弥散开来。
想来他是世子,府里的茅房该是够用的,只莫要因为跑得倒霉索,脏了衣裳倒是真的。
墨世钧说完,抽暇朝墨连玦挤了挤眼睛,很有几分幸灾乐祸。
莫说有人敢算计梅行文,就算他与旁人打赌输了银两,也定会操纵权势谋算别人。退还银两尚算便宜之事,有不识相的死硬派,竟另有是以丢了性命的。
阿武从高墙后闪了出来,抬起胳膊嗅了嗅,随即深深地皱眉。他踩踏着墙壁一跃而起,径直朝着东南边而去。
一名朱红色衣衫的公子义愤填膺地说,孟之郎心内嗤笑,却快步上前扯了扯对方的衣袖道,“楚兄,有些话你知我知便好,休要说出来。这里是皇宫,把稳隔墙有耳。”
梅行文本是盘算主张不取了,可这会子听着墨连玦和墨世钧你一言我一语,又忍不住心动。他当着世人的面儿被揍了这好久的工夫,东西取出来倒也罢了,好歹证明他所言非虚。可现在揍也挨了,东西却没取成,岂不是笨拙东西干了笨拙事儿,得不偿失吗?
梅行文感觉这姿式过分羞恼,可堂堂靖王爷为他取东西,倒也不感觉委曲,他如此想着,便涨红着俊脸点了点头。
灵珑深深地看了那阿武一眼,不是她的错,她只说用火油,却没说是如此劣质的火油。她心内冷静念叨,不忍直视,便悄悄地移出了人群,选了个最远的角落站着。
公子们齐齐打了个暗斗,一起小跑着返回了上书房,却见原该低头读书的左大人,帮手持戒尺、横眉冷对地等在书案旁。
阿武侧身躲过,飞身而起,眨眼工夫便消逝在了树梢上。
墨连玦微眯双眼,皱着眉头道,“梅世子,你本日怕是身子有些虚损,要不,过几日?”
路嫣然是最早跑出门外的,现在已经煞白了小脸,不幸兮兮地拍着胸脯。
梅行文将东西吐出来,这会子看着天然无碍了。可那火油却会在体内悠长挥散不开,怕是短时候内都不会利落了。
那大汉一起高喊着将梅行文抱进宅院,不管不顾地踢开了卧房的门,直奔床榻而去。何如梅行文实在脏污得够呛,连他这般粗糙的男人也实在有些放不开手脚,只能向梅行文房里的大丫环收罗定见道,“婢女,世子这般,真要放在榻上吗?”
他定了放心神,扬了扬下巴道,“不,靖王爷,世子爷,你们不消再劝我了,行文情意已决。”
灵珑不知墨世钧所想,倒是斩钉截铁地点了点头,“表哥,这体例绝对管用。”
“是啊。孟公子存候心。梅世子第一天来上书房读书,便遭人暗害,可见是天怒人怨,怪不得旁人的。不然,这么多公子蜜斯们在上书房,旁人皆没事,如何偏他就受了暗害。”
孟之郎落拓地摇着折扇,见他看来,少不得展颜一笑,还非常体贴肠拍了拍他的肩膀。
灵珑的话音才落下没太久,蜜斯们便惶恐失措地逃了返来。有的用丝绢帕子掩着口鼻,有的冒死压抑着胸腔间的恶心感,那小模样,煞是不幸。
梅行文想着本日的经历,虽个个皆为他着想,他却苦不堪言。莫说再经历一次,怕是听到此法便会撒腿就跑的。
倒不是她警悟性降落了,只是鉴于四周皆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蜜斯们,她不由地放松了防备。
灵珑一惊,路嫣然明显坐在她身后,竟然连她“睡觉”也看到了吗?
梅行文惊骇地瞪大眼睛,支支吾吾地点头回绝,“呜……呜呜……呜呜呜呜……”
墨世钧看灵珑含混呆愣的模样,不觉莞尔,“梅世子不谨慎将旁的东西咽进了肚子里,这不,我和九哥帮他取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