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嫣然云手虚扶,凝眉低语道,“mm来了便好。姐姐有愧,唯恐mm还在活力不肯前来,这会子见了mm,姐姐这内心才算真正放心了。”
灵珑跟着带路丫环缓缓前行,但见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除了豪华二字,竟想不出旁的词汇来描述。
太子用力咬了咬下唇,趁着那半晌的内息之力,将路嫣然一脚踹开,大跨几步便到了门边。
与玫瑰园一墙之隔的处所便是松竹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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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菲儿等人皆皱眉,这般粗鄙的脾气却恰好是位郡主,到底令人憋气。
灵珑,你毕竟是比不过我的,你再也比不过我了。
灵珑撒娇地扑进梅菲儿怀里,可到底失了胃口,姐妹几人便弃了席面坐在近旁的石桌上喝茶。
灵珑见柳诗韵平静如常,便知她心中有了主张,只含笑着端了茶水止住了话题,苏艳洛脸上多了份如有所思的温馨。
灵珑缓缓起家,敛着衣袖含笑道,“郡主这话真真是极风趣的。这里是堂堂太傅府,又不是铜雀街的阛阓,灵珑天然是凭着帖书出去的。”
路嫣然疼得皱眉,眼泪顺着蜜腮缓缓滑落,却死死咬着唇瓣不肯出声。
太子不动神采地靠在墙边,看着那女子越走越近,越来越清楚,俄然间露齿一笑道,“路嫣然,倒是本殿下藐视了你。”
柳诗韵和顺地笑笑,从腰间解了那香囊递给苏艳洛,灵珑便也凑着脑袋去看。
衣衫翻飞落下,带着淡雅的暗香。
柳诗涵瘪嘴轻笑,灵珑却微微凝眉,总感觉本日这场戏仿佛另有下半场。
苏艳洛见柳诗韵腰间挂着一枚淡粉色的香囊,不由欣喜道,“柳姐姐,你这香囊真都雅。”
那小厮小意地搀扶着太子,靠近太子耳边低语道,“太子殿下,您这般醉意,想来也没法与太傅扳谈,不若到暖意阁里歇上一刻钟可好?”
路嫣然笑意盈盈地屈膝道,“各位姐妹能来,嫣然深表幸运。嫣然愿以杯中薄酒谢过各位姐妹,今后还望各位姐妹多多关照才是。”
灵珑凝眉,握着柳诗韵的手细细摩挲着,“柳姐姐,这香囊虽闻着是杜若,可mm模糊感觉混了些许阴寒之物,幸亏戴得日子短,倒也不碍事的。”
不过刻余工夫,灵珑便跟着丫环来到了接待女来宾的玫瑰园内。
路嫣然惊叫一声跌坐地上,倒是畅快地盯着太子大笑。
灵珑责怪地朝着柳诗涵骂了句“乌鸦嘴”,却不得不跟着梅菲儿等人微微屈膝道,“给郡主存候。”
路太傅与路侍郎对视一眼,看着太子如此安闲,不由地皱眉。
太子伤害地眯眼,将茶杯摔在桌子上,跌跌撞撞朝门扉奔去。岂料那门扉竟从内里翻开,有一身形婀娜的女子背光而来。
太子朗声大笑,看了眼娇娇怯怯的路嫣然,朝着义愤填膺的路夫人叹道,“路夫人倒是朴直,只可惜啊,啧啧,您的女儿可不若您这般贞烈”,说完,双手一背,跨着步子踏出了阁楼。
太子讽刺地勾唇冷呵道,“路嫣然,给本殿下让开,本殿下只现本日之事未曾产生。”
小丫环唯唯诺诺地应着,感激地看了眼灵珑,躬着身子退了出去。
灵珑笑笑,捏了捏柳诗涵的手臂道,“喏,小美人,你的旧友来了。”
路嫣然邪狞勾唇,朝着那小丫环骂道,“蠢货,撤下去,换新的来。”
太子失了明智,天然不懂怜香惜玉,没一会工夫,路嫣然胸前、腿间便尽是青紫。她看着床头闲逛的纱帘,听着太子沙哑的嗟叹,灿然地笑了。
灵珑挑眉笑笑,举着酒杯的手臂渐渐举高,下一刻便被劈面行来的婢女撞了个满怀,那酒水竟是一滴未剩地洒在了鸳鸯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