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环们见灵珑到来,赶紧屈膝施礼,倒也不必灵珑指教,便乖乖地弓着身子退了下去。
灵华非挑眉道,“大姐姐,弟弟说过了,她是我的人,不能赶出去。”
灵紫凝气得呼吸不畅,她只当自个儿赢了灵珑一手,未曾猜想竟是一手乱棋。她颤颤巍巍地指着木枝道,“这丫头必须赶出去,没得废弛了府里的端方。”
灵珑故作不知,挑眉问道,“mm也想问问二哥哥,这是如何回事?”
灵珑悄悄挑眉,并无所谓,只朝着木枝点头道,“木枝,你且起来吧。本蜜斯倒不在乎你二人谁对谁错,只问问你们,谁允了你们端庄时候不做活计,溜到花圃子玩乐的?”
灵珑疏离地笑道,“二哥哥客气了,灵珑不懂茶,哥哥还是单独咀嚼吧。哦,木枝既跟了二哥哥,今后便留在舒墨阁吧。不过mm忍不住提示一句,绯浓姐姐到底还是懂事些,且得好好束缚着才是,mm告别。”
灵珑悄悄咋舌道,灵华非不愧是灵华非,这情话便是张口就来了。她瞄了眼木枝羞红的小脸,暗自佩服这帮人的脸面。
灵紫凝将婵儿虚扶起家,扫视着木枝咋舌道,“啧啧啧啧,到底是嫡蜜斯的丫环,气势就是不一样。”
灵珑将手炉递给冰儿,挑眉轻笑道,“大姐姐说那里话,科罪的向来不是mm,而是我们相府的端方。”
灵华非和顺地安抚着木枝道,“乖,有少爷在,谁也动不了你。”
“少爷”,木枝娇俏地躲进灵华非怀里,怯生生地看着灵紫凝。
灵珑本筹算略加薄惩,让她二人长长记性倒也罢了。何如婵儿不接管惩办,倒顶撞与她,她天然不肯轻饶她。
灵珑点头道,“嗯,念在她们是初犯,赶出去倒也过分难为。你且带着她二人去福管家处领罚,每人扣一个月月例银子,且浣洗三日全府的衣裳。若做得不好,全凭管事嬷嬷一并措置,不必回我。”
“是”,冰儿屈膝应对,俏生生地站到了二人面前。
如此?还罢了?
自从木枝跟了灵华非,端庄活计不干,整日里尽捯饬着穿戴,搞得璃园的丫环民气暴躁。顾嬷嬷三番两次提起,要将木枝撵出璃园去,何如必于没有合适的机会,便一向搁置着。
绯浓得了灵珑的夸奖,对新进的两位丫头自当好好教诲,临时不提。
且说灵紫凝愤然拜别,想着芳菲苑里辜嬷嬷正等着她学端方,回身便去了梅洛苑。
“吆,怪道此处如此热烈,竟是mm在经验奴婢呢”。
灵珑未曾抬眼,用那极细极精美的袖珍画笔勾画着花蕊的蕊心处。绣图与作画到底分歧些,意境虽一样讲究,却要重点凸起景色的线条感。
木枝抬开端恨恨地盯着婵儿,不无讽刺道,“木枝是二等丫环不错,可你婵儿却连个粗使丫头也不如。哼,你莫要浑忘了,这里是丞相府,不是那劳什子的将军府。”
灵珑看着她那非常悲忿的背影,不由发笑。
婵儿怒,她最记恨别人说将军府的不是,倒不是她对将军府豪情深厚,实则因为她在将军府工夫出挑,再再没人敢触怒她。这会子听木枝又拿将军府说事儿,一时羞愤,倒也懒得耍嘴皮子,竟是抡起巴掌再次朝木枝号召畴昔。
婵儿闻声灵华非的话,朝着灵紫凝微微屈膝,三两步便来到灵华非身前,委曲地嘟囔道,“少爷,婵儿还觉得您有了新欢便忘了旧爱呢!”
灵紫凝搭在紫儿腕上,身姿摇摆地行来。先是瞄了灵珑一眼,接着便尖细着嗓子笑道,“啧啧,婵儿,你是如何回事,本蜜斯叫你摘个花枝子,这半日工夫竟也摘不返来。你若连个花枝子也不会摘,不若早早回将军府受罚,莫要扳连了将军府的申明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