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珑点头,揽紧墨连玦的脖颈道,“不,珑儿本日要跟着玦哥哥睡。”
路侍郎冷哼道,“皇嗣?只可惜太子不要他。”
灵珑略微翻了几页,顿时撇嘴道,“珑儿不爱这些,可有话本子看?”
路太傅并未睡下,传闻太子府来人,赶紧颤着髯毛叮咛道,“快,快,请他出去。”
路嫣然听着太子言语间的痛恨,立时泫然欲泣地凝睇太子道,“太子哥哥,然儿自知不该暗害你。可然儿心悦你,你却躲着然儿,然儿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的。太子哥哥,你便谅解然儿此次吧?”
且说路嫣然追逐太子而去,但见太子立时便要消逝在拐角处,忙大声喊道,“太子哥哥,请略等等。”
路海跟着仆人进屋,目不斜视地朝着路太傅拱手施礼道,“路太傅有礼,这是我家主子给您的手札。”
颜松躬身答允,少时便抱着厚厚一沓话本子返来。
路侍郎晦涩地笑笑,“是,加了人参鹿茸等物,到底要让然儿补补身子才是。”
灵珑羞赧地低垂了头,抬眼间,却见墨世钧脸上有些许淤青,偏巧就在眉梢的位置。她惊奇挑眉,本要问候两句,墨连玦却上前握着她的小手道,“可饿了?”
路嫣然见太子停下,气喘吁吁地跑到了近前,巧笑盈盈道,“太子哥哥,你好久不来太傅府了,多迟早会来?然儿做下苏荷饼等你。”
墨连玦点头,朝着身后打了个响指道,“颜松,将本王要的话本子拿来。”
墨连玦发笑点头,点了点灵珑的额头道,“傻丫头。”
太子皱眉,倒也懒怠辩论,朝着路嫣然淡然点头,回身便欲分开。
翌日,墨连玦早早醒来,但见灵珑睡得苦涩,不忍打搅。只悄悄撑起手臂,侧身盯着灵珑的睡颜打量。
路嫣然赶紧跟从,扯着太子的衣袖,楚楚不幸道,“太子哥哥,然儿等了你好久了,你为何不到太傅府提亲?”
王嬷嬷跟着路侍郎出门,没一会儿便重新端了一碗药返来,“蜜斯,且喝了吧。”
墨连玦发笑,将灵珑安设在榻上,就着灵珑的洗脸水洗濯着自个儿。回身之际,却见灵珑目光炯炯地看着他,不由挑眉问道,“如何?”
墨连玦点头,牵着灵珑的小手来到书案旁,“无所事事,拿来打发时候罢了。”
且说灵珑从学士府回家,想着柳诗涵笑闹她的话,到底还是沉了神采思考起来。她只当皇后想要拿捏她的姻缘,她只当太子谋算着丞相府的将来,却从未做过太子心悦她的猜想。这会子,她不由叹了口气,貌似只要这般的猜想,才是最合情最公道的猜测了。
路侍郎张口结舌地看着路太傅,最后却不得不哀叹道,“父亲,天儿晚了,您且安寝吧,这事儿交给儿子措置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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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珑笑眯了眼睛,挑眉戏谑道,“嘿嘿,劳烦靖王爷为我净面,赶明儿打赏一锭银子。”
路太傅疲累地挥挥手,沉默无声地将手札递了畴昔。
太子双手背在身后,面无神采道,“路蜜斯,即便本殿去太傅府,也并非为了苏荷饼。路蜜斯且回吧,今后莫要再来见本殿。”
太子慵懒地靠在榻上翻看,随即便讽刺地勾了勾唇角。路太傅到底还是路太傅,都这会子了竟还惦记取太子妃的位置。太子府是无子无嗣,但那便如何,打量他会在乎一个野合而来的孩子吗?
墨连玦宠溺地笑笑,捏了捏灵珑红扑扑的小脸,便也取了书卷细细翻阅。
墨连玦点头道,“既如此,便回府去吧。晚些时候,我让世钧去丞相府接你。”
灵珑躺在榻上翻来覆去,最后挠了挠头发,倒也懒怠打扮,穿了件小袄,掀了窗户便消逝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