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连玦顿时发笑,将灵珑的小手包进掌心,挨近她的耳际低语了几句。
梅月娇掩了帕子笑道,“昨儿熬得乌鸡汤你尽数倾倒了,本日夫人便为你熬了粳米鸡丝粥,有灵珑和涵儿在,姨娘估摸着你到底要用上一些。”
柳诗涵听闻,赶紧将汤膳盛在碗里,递给柳诗韵道,“大姐姐,娘亲熬了好几个时候呢。”
墨连玦将灵珑抱进怀里,抵着她的发顶悄悄开口道,“怕你没睡好,一早便来看看。”
墨连玦一把将灵珑的小手握住,放到唇边轻吻,另一只手却将灵珑的身子揽得更近更紧了些。
柳诗涵嘟囔出声道,“大姐姐这话涵儿不耐烦听,本是一家人,何来拖累一说。姐姐若真嫁入永安侯府,日日对着方如烟那小妖精,迟早被她磋磨死了,到时候,便有谁还能睡得安生。”
墨连玦点头道,“嗯。方如晟和状元郎在四方斋劈面的堆栈里相会,顺道畴昔瞅了一眼。”
墨连玦闻言,赶紧抱着灵珑起家,捧着她的小脸叮嘱道,“珑儿,天寒了,这里不能睡。”
柳尚书闻言欢乐,忙派了人去坊间刺探,但见柳诗涵所言非虚,干脆推波助澜,将方如晟与新科状元之事大肆鼓吹开来,只半日工夫,便传遍了全部京都,连皇上都轰动了。
灵珑顿时张大了嘴巴,傻愣愣地看着墨连玦,啥?爱好男风?
“天然当真”,灵珑重重点头,傲然地朝柳诗涵扬了扬下巴。
灵珑悄悄呼口气,抬眸看去,但见墨连玦墨发飞瀑而下,眼眸通俗微凝,她一时失神儿,竟有些混忘了身处何地,仿若面前这般的凝睇,似魂牵梦绕般悠长追跟着她。
灵珑噘嘴不满,视野转移到屋檐边时,俄然欣喜叫道,“怪道这般湿滑,本来竟是下雪了。”
墨连玦切近灵珑的小脸笑道,“不。我只光荣,在阿谁昏黄的凌晨,你落在了西跨院的屋顶上。”
柳诗韵点头发笑,一手扯上一个规劝道,“既在一处便好好处着,莫要等着分开了,又心心念念要见面。”
灵珑欢乐雀跃,在雪地里蹦蹦跳跳地叫唤着,留下一串串小巧的印记。
灵珑凝眉道,“但是那小侯爷长得其貌不扬?”
墨连玦微微惊诧,抬起右手摸了摸唇瓣,唇角微勾,随即纵身提气朝着靖王府而去。
墨连玦点头,揉着灵珑的小身子轻声道,“柳诗韵的事儿你不必理睬,她总归是嫁不成的。”
灵珑莞尔一笑,揽着墨连玦的脖颈左摇右摆,要多欢脱有多欢脱。
灵珑严峻地攥紧了小手,眼睛一眨也不敢眨地看着墨连玦靠近,再靠近,直至那柔嫩的唇瓣印在自个儿的唇上时,她才感觉身子悄悄地颤抖着。虽只是清平淡淡、温温轻柔的触感,却带着股子惑人的芳香。
柳诗涵绕着帕子轻嗤道,“呿,谁耐烦与你呛架,细心被你气死了,还没处说理去。”
灵珑持续问,“那,但是他不学无术,纨绔风骚?”
灵珑蹭着墨连玦的胸膛深深地吸口气,缭绕鼻端的还是那般浓烈的墨香味儿,却带着股子雪花的清透气味。
灵珑靠在柳诗韵的肩头,讷讷低声道,“柳姐姐,你既无悔,便不该让步的。”
唇瓣触碰的那一刻,灵珑怦然心动,不知不觉便闭上了眼睛,小手紧紧地抓住了墨连玦胸前的衣衫。
灵珑咽了咽口水,然后重重地点头,难怪方如晟不在乎柳诗韵可否生养,竟有这般荒唐的启事。
灵珑听着墨连玦磁性的嗓音有些迷醉,是啊,那会子她尚不晓得他是何人,却被他行云流水的身姿吸引了心神。
柳诗韵果断地点头道,“未曾。他若在,我便欢乐。纵使今后不能如愿,亦无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