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梵将手指收回,朝着古灵儿轻笑道,“小施主身子骨不错,内息丸却要对峙着吃。”
绯浓内心撇嘴,面上却温婉笑道,“蜜斯返来了。如何穿得这般薄弱,且快回璃园休整休整,莫要亏损了身子才是。”
长公主握着茶杯沉默,踌躇半晌,却忍不住问道,“mm,当年的事儿,你可还怪我?”
且说灵珑陪着古灵儿在山上住了两日,虽不过是诵诵经,祈祈福,内心却感觉安宁很多。古灵儿乐见其成,长公主却掩唇轻笑道,“mm,早些回府吧。灵珑这会子爱上诵经,明日许就喜好敲木鱼了。女人家便该有女人家的模样,只余我们老气横秋倒也罢了。”
长公主悄悄点头,却在拜别之际,朴拙地看着古灵儿道,“mm,阮姐姐不恨,只悔”,说罢,拖着长裙翩跹而去。
福嬷嬷看看灵珑,又看看古灵儿,欢乐得皱纹都差点打告终,唔,老哥哥说得对,蜜斯才是最得力的拉拢人。福嬷嬷将怀里的承担紧了紧,脚步缓慢地追逐古灵儿去了。
灵珑挑眉,忙朝着礼梵点头垂眸,但见治心引着几位小沙弥上着斋菜,一行人才终究坐到石凳上用膳。
绯浓见灵华非神采不虞,便模糊猜出灵华非前日夜间定是与梅行文在一起的。绯浓唯恐内里有灵华非的干系,赶紧答复道,“少爷,浓儿没有瞥见。但是听街上的人说,梅世子身上虽没有伤口,没有流血,却碰也碰不得,竟是被五城兵马司的人扯着杆子送回镇国公府的。这会子,全部京都,怕是连五岁的孩子也在将这事儿当笑话讲。浓儿感觉,旁人到底不敢编排梅世子的瞎话,这事儿十有八九是真的。”
古灵儿携灵珑送长公主出门后,手挽动手回了院落。长公主看着她们娘俩那般靠近的模样,恋慕中带着淡淡的哀伤。
绯浓奇特地看着灵华非,嗤笑出声道,“少爷,您别逗了。莫说梅世子自来没有登过丞相府的门边,这会子他即便真的想登门拜访,也是不能的。”
且说灵珑抱着承担一蹦一跳地走着,却见绯浓搀扶着灵华非在墙根处漫步,那行动竟是说不出的奇特。
且说灵华非醒来后,见绯浓衣衫薄弱地睡在床榻边,心内不免心疼。他本想伸脱手摸一摸绯浓光滑的发丝,何如身子一动,便痛得五脏六腑挪了位,竟是忍不住嗟叹出声。
午膳安排在戒心院的院落中,灵珑跟着古灵儿和阿琛收支院落,但见礼梵主持端端方正坐在石凳上,慈眉善目地浅笑着。灵珑下认识地恭敬起来,却见古灵儿和阿琛规端方矩地行着尊师大礼,忙收回打量的目光,亦躬身拱手,行了个尊师大礼。
听完绯浓的话,灵华非立时便温馨了。梅行文也受了暗害,那么那黑衣人定然不是梅行文派来的,但是,那黑衣人又会是谁呢?不管是谁,绯浓有句话说对了,那人对他的确是留了情面了。固然他挨了打受了罪,起码没人晓得他姓谁名谁,而梅行文,堂堂国公府的世子爷,被人剥光了,还挂在百花楼上,怕是将国公府的脸面丢得一干二净了。
古灵儿将灵珑揽进怀里,不及开口安抚。灵珑却仰着小脸笑道,“娘亲,今后珑儿每年都陪你到大悲寺开年可好?”
长公主渐渐地喝着茶水,未曾答复。紫竹缓缓行来,朝着长公主屈膝施礼道,“长公主,行装清算安妥了,这会子可要上路吗?”
灵珑抬头看着,治心的轻功到底是绝妙的,她却被礼梵大师那莲座飞身的姿式吸引了心神。她只当礼梵大师眼不能视,这会子才晓得,礼梵的腿竟也不良于行的。
灵华非勾了勾唇角,将手臂重重地搭放在绯浓的肩头笑道,“浓儿,扶着爷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