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垂垂亮起,灵珑下认识地眯了眯眼睛,墨连玦却捏了捏她的小脸,轻声问道,“乏了?可要洗个澡?”
灵珑略微沉吟半晌,点唇娇俏道,“定是感觉那般懊丧令人着恼,便自惭行愧地遁藏了起来。唔,灵珑得一向死守着,不能让那小人儿再来掠取灵珑的身子了。”
墨连玦弹指将烛火燃烧,将下巴抵在灵珑头顶上,几不成察地叹了口气。宫里的环境,他需求刺探清楚了才是。
乾帝就势挥了挥手,灵珑忙敛了衣裙回座,却在回身之际看到了久未露面的路嫣然。
墨连玦捏了捏灵珑的小脸,靠近她耳际轻声道,“乖,睡吧,我会再来找你的。”
灵珑咧嘴笑笑,但见热气氤氲飘散,郁结在胸腔内的闷堵之气,到底还是消逝了很多。她侧脸看着屏风之上的那道俊然身影,勾唇含笑道,“墨连玦,灵珑来了。”
命妇们对灵珑的画天然是没口儿的夸奖,乾帝却端着酒杯故作不满道,“哼,小丫头没眼色,朕的银子比皇后充沛很多倍呢。”
墨连玦跳了跳眼皮,躺在地上看着灵珑大快朵颐,心内却止不住暗笑。
命妇们少不得一番献礼,不过是朱玉金饰、夜明珠之物,却胜在一个赛一个的贵气。
感激墨玉飞雪赠送的两张票票,飞雪别跑,给小巫么么个,(* ̄3)(ε ̄*)吼吼,对打赏的读者就是这么热忱滴,飞雪别跑,小巫会野生呼吸滴**
那瓮中,除了熙熙攘攘的蛆虫,另有切割整齐的断肢残臂。那断肢早已发涨发皱,却仍旧是无缺无损的模样,连蛆虫也不敢去啃食,只能远远地绕着走。
灵珑惊吓地咽了咽口水,佟妃当年到底做了何事,为何被降下这般残暴的天罚呢?传闻凡是受了割离之苦的人,那割离下来的骨肉便会一向完整如初,倒叫受罚之人日日目睹罪恶,虔诚忏悔以求救赎,直至生命停止的那一刻。
灵珑愕,回避性地躲进了墨连玦的怀里。她从冷宫出来时,顺手便将染了血的衣衫和帕子拿到后山丢弃了。可习武之人对血腥之气非常敏感,她浑浑噩噩地揣摩着佟妃的话,一时候倒给混忘了。
墨连玦揽着灵珑微微勾唇,但见时候晚了,干脆拦腰抱起灵珑,大跨着步子朝床榻而去。
灵珑扑进墨连玦怀里蹭了蹭,未曾言语。
灵珑脆生生地答允,待墨连玦踏出房门后,这才取了屏风上的布巾擦拭着身子,趁便将那套与墨连玦普通细滑的丝绸里衣穿在了身上。
灵珑闲逛着小腿吃粥,见墨连玦那般宠溺地眼神,本筹算吃饱后便将墨连玦的穴道解开,但是才筹办弃了碗筷,那微微扬起的小手便不能转动了,而方才还躺在地上的墨连玦,却早已双手环胸站在了她的面前。
灵珑挑眉想了想,将里衣的下摆塞进裤子内,直接扑到墨连玦身上,嘚瑟地挑着他的下巴张狂道,“跑不了了吧,被我抓到了吧,嘿嘿,吃本蜜斯一记”,说罢,竟“吧唧”一声吻在了墨连玦的唇瓣上。
墨连玦勾唇含笑,直接将灵珑掠进了怀里,随即皱眉问道,“去了那里?为何有血腥之气?”
灵珑笑眯眯地盯着墨连玦,随即便将他放在腹部的手臂展开,主动自发地躺了上去。
墨连玦暗道一声糟糕,灵珑却将右手食指在墨连玦的面前晃了晃,眯眼挑衅道,“嘿嘿,玦哥哥,这招就叫出其不料攻其不备,如何样,珑儿的穴位识得但是越来越准了吧?”
灵珑由衷地替佟妃感到欢畅,待要扣问当年之事,却模糊闻声有脚步声渐渐靠近。她忙塞了几颗内息丸放进佟妃嘴里,悠然感喟道,“弟子怕是不得不走了,师伯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