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妃看着灵珑淡然含笑,仿佛在安抚一个非常稚嫩的后辈,又仿佛,她早已看淡了存亡,风俗了苦痛。
翠浓和冰儿面面相觑,靖王爷这是,这是当着她俩的面调戏她家蜜斯吗?但是,她们仿佛也有力禁止,干脆一个垂眸,一个转脸,仿佛那般的密切理所当然般,无可何如却又风俗使然地接管了。
墨连玦不及细想,伸开双臂便将灵珑揽进了怀里,岂知身子俄然一麻,竟是毫无防备地跌在了地上。
灵珑将短笛执在手间渐渐吹奏着,曲调委宛低吟,声音穿透云端,旁人虽没法听取,灵珑却非常必定,墨连漓定然会懂。不然他便不会被佟妃的嗟叹声所吸引,却又那么刚好地每次都能呈现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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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珑从铜镜里窥见了墨连玦,滑头地眨了眨眼睛,直接飞身扑向了墨连玦,嘴里还咋咋呼呼地叫唤着,“墨连玦,不准让本蜜斯落在地上。”
墨连玦见灵珑起了玩闹之心,干脆慵懒得意地躺在地上,睨着那俏生生的小脸反问道,“便又如何?”
灵珑捧着粥膳吃得苦涩,但见墨连玦笑眯眯地看着她,便用心将进食的动静闹得很响。那风采,倒似几日未曾进食的小乞丐,恨不能将饭碗也吞食了去。
可灵珑却奸刁地点了点墨连玦的眉心,随即吹了吹手指,蹦蹦跳跳地吃粥膳去了。
墨连玦却从她遁藏的眼神中晓得,他猜对了答案,灵珑确切有苦衷。
灵珑挑眉想了想,将里衣的下摆塞进裤子内,直接扑到墨连玦身上,嘚瑟地挑着他的下巴张狂道,“跑不了了吧,被我抓到了吧,嘿嘿,吃本蜜斯一记”,说罢,竟“吧唧”一声吻在了墨连玦的唇瓣上。
这本就是鸟类呼朋引伴的曲调,墨连漓能来,灵珑并不料外,却模糊感觉,隐世家属的东西,墨连漓仿佛晓得太多了些。
墨连玦将灵珑的腰身朝自个儿的方向拢了拢,轻拍着她的手臂安抚道,“珑儿,睡吧。”
皇上和皇后皆笑眯了眼睛,容妃却含笑出声道,“皇上,且让这丫头归去吧,细心吓着了,赶明儿真不与皇上作画了。”
灵珑学乖了,未等皇后拜托,便在墨连璎献礼后,主动奉上了一幅百花斗丽图,当着满席来宾的面儿特特送了出去。
佟妃咳嗽两声,俄然呕出一口淤血,然后便舒朗地笑了笑。
灵珑松开小手,蹭了蹭枕头,复又睡去。
灵珑哭丧着小脸看着墨连玦,摆了然勉强责备的模样。
墨连玦一边抚摩着灵珑的墨发,一边沉声叮咛道,“筹办热水沐浴,别的,筹办一些暖胃的汤膳来。”
靖王府的宫灯仍然星星点点的亮着,墨连玦房内的烛火却早已燃烧。
吐出梗阻之血,今后便能自行修习内力了。
命妇们少不得一番献礼,不过是朱玉金饰、夜明珠之物,却胜在一个赛一个的贵气。
墨连玦顿时发笑,眼睛却一眨也不眨地看着灵珑。
墨连玦朝着虚空中打了个响指,颜松立即呈现在门边,隔着门板问道,“王爷,有何叮咛?”
墨连玦见灵珑不肯多谈,又是那般恹恹的状况,干脆叹了口气,直接揽紧灵珑的腰身,纵身起落间,转眼便回到了卧房内。
墨连漓微微点头,却在回身之际调笑道,“若然再传染了风寒,倒与本王无关了。”
在坐的命妇因着灵珑开口讨要银子的老梗,皆大笑起来。
灵珑旋身落在屋顶上,重重地叹了口气,顿时要到丑时了,平凡人早该歇下了。何况,她见了墨连玦,也并不晓得要说些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