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灵珑歪在榻上翻着书卷,翠浓却进屋回禀说,“蜜斯,崔嬷嬷来了,说是皇后娘娘传召蜜斯去凤仪宫一趟。”
路侍郎惊诧地看了路太傅一眼,仓猝垂了头颅。
皇后打趣地看了眼太子,点头发笑道,“本宫约了太子下棋,岂料三局已输了两局。本宫内心不甘,便叫灵珑替本宫报仇来了。喏,丫头你来,替本宫杀他个片甲不留。”
梅朱紫靠近乾帝耳际,缓缓吹气道,“是,臣妾服从”,说罢,将汤膳含进嘴里,魅惑地靠近了乾帝的唇边。乾帝共同地伸开嘴,含住汤膳的同时,也含住了梅朱紫那鲜艳欲滴的小嘴。
太子将银票塞进灵珑摊开的掌内心,挑眉轻笑道,“放心,不会少了你的。”
太傅府,路嫣然小脸惨败地躺在床榻上,满屋子皆是刺鼻的血腥之气,和死普通的沉寂。
灵珑奸滑地笑笑,将白子直接安排在黑子下首位,然后离了棋局跑去倒茶水喝。而棋面之上,却因为那一粒白子构成了瓮中捉鳖之势,黑子的军卒子几近算是全军毁灭了。
太子目送灵珑走出了殿外,沉着眸色道,“路姨娘在太傅府养胎,能出何事?”
太子发笑点头,方才还在踌躇该输还是该赢,这会子才晓得,此番设法是多么的笨拙。他只当灵珑长于解残局,未曾想过手手棋子,在她那处皆是杀招。
灵珑微微侧过身子,似未曾闻声太子的话。
墨连玦抬眸看向灵珑,四目交代时,两人竟不约而同地大笑了起来。
墨连玦发笑点头,从灵珑手里接过瓷碗,捏着她的小脸道,“睡会儿吧。”
灵珑喝了三盏茶水才缓缓地放下了茶杯,但见太子站立一旁,不由眨眼扣问道,“不是要下棋吗?”
太子掀了衣袍拜别,路侍郎却如释重负地歪倒在地上。
灵珑滴溜着眼睛看了墨连玦一眼,随即小脸羞红地钻进了棉被里。冰儿和翠浓带着布巾和月信带子而来,显见墨连玦向她二人说了然自个儿的环境,可那是墨连玦,是向来冷峻严肃的靖王爷,灵珑实在难以设想,墨连玦冷着脸子说“嗨,你家蜜斯来葵水了”是何番的情状。她想想就感觉羞人,干脆钻进被子里做缩头乌龟。
灵珑抬眸看着太子,嘴唇翕动几下,到底还是将茶杯端了起来。
侍郎夫民气里格登一声,有力地挥手道,“都下去吧,若然玉儿回府,定要押了她来见我。”
梅朱紫娇俏地撅撅嘴,蹭进乾帝怀里道,“皇上且不能为了别人萧瑟了媚儿。”
太子见灵珑未曾回绝,立时有些喜形于色,干脆固执茶壶站立一旁服侍着。这是他和灵珑第一次伶仃相处,莫说端茶倒水,怕是更殷勤的事儿他也甘心的。
灵珑屈膝伸谢,垂眸扣问道,“不知皇后娘娘传召臣女所为何事?”
选秀停止得如火如荼,右御史家的五蜜斯却被乾帝率先遴选出来作了女官,还是御书房的掌事女官。
皇后浅笑点头道,“且起吧。到本宫这里,不必如此拘礼。”
乾帝揉捏着梅朱紫的小脸点头道,“天然不会。现在,朕能够喝汤了吗?”
乾帝炎热难耐,直接将梅朱紫压在身下,一把便将她的锦袍撕扯了开来。梅朱紫满脸娇怯地遮挡,微微爬动的身材却又是那般的骚浪。
太子先是一愣,接着一笑,这丫头倒真是放肆,没钱也敢下彩头,竟从未想过会输吗?太子专注地看着灵珑,他到底是该输还是该赢呢?
太子心内冷哼,本就晓得保不住,为何要悲伤。他不着陈迹地打量谭侧妃一眼,淡然开口道,“媛儿,带些补品随本殿去趟太傅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