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珑凝眉点头道,“在臣女心中,墨客之气,或儒或雅,却皆好文墨。可臣女的师父虽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常日里却不爱研讨。是以,臣女感觉,师父倒算不得墨客。”
灵珑垂眸敛色,悄悄点头道,“是。那夜臣女带着苏频陀尊者的画图给主持方丈观赏,恰逢主持犯了棋瘾,倒玩起了摆布互搏,臣女便与主持下完了那棋局。”
铜雀街后巷的一处小院内,琴声婉转,曲调委宛,墨发飞散的白衣男人端坐石案,轻挑慢拈间,流淌出的曲调仍然是那首《春江花月夜》。
灵珑忙不迭地点头,乾帝垂眸拿起奏章,灵珑便捧着那佛龛,退出了乾清宫,却在颠末康汉身边时,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倒多亏了康汉提示,不然诧然听乾帝问起师父,只怕会慌了神儿。
灵珑但见介修脸上的哀思之色,咽了咽口水,讷讷开口道,“师父,那阵法下,但是隐世家属的人。”
乾帝眼梢轻转,康汉忙将那佛龛细细装好,捧到了灵珑跟前。
乾帝拍案朗笑道,“礼梵竟也输给了小丫头,唔,不赖,不赖。”
康汉掩唇轻咳,灵珑当即回神儿,跪伏施礼道,“臣女灵珑见过皇上,请皇上赎罪。”
灵珑缓缓舒了口气,抱着佛龛的双手,却忍不住紧了紧。
怀仁挟恨在心,族里事件常常与怀慈作对,怀慈包涵广大,怀仁却变本加厉,终因盗取先师的辛秘阵谱,被打入崖底面壁,一面壁便是十余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