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朱紫侧身躲过,莹白的手指压上乾帝的唇瓣,娇媚细声道,“皇上,喝汤。本日这汤,媚儿熬制了三个时候,定然比昔日的更加香浓。”
灵珑背过身子,不耐烦地压了压眉心。若晓得这心越散越乱,便不如倒在榻上睡一觉。她胡乱采了捧秋海棠,屈膝施礼道,“太子殿下且好好赏玩,臣女告别。”
梅朱紫冷哼一声,戳着灵珑的额头嗤笑道,“mm,姐姐是宠妃。”
灵珑心道真真是废话,回身却浅笑屈膝道,“臣女见过太子殿下。”
康汉躬身辞职,梅朱紫却不急不缓地朝着忘忧宫迈步。
乾帝放开梅朱紫,坐在椅子上喝汤,状似随便道,“媚儿,传闻你去了西岚宫?”
梅朱紫顿时莞尔,倒拧着灵珑的手臂奸刁道,“唔,既如此,本宫他日再来,若然当众赢了mm,今后放出宫去,岂未几了项谋生。”
少时,梅朱紫终究莲步轻移的踏入了乾清宫。
灵珑游移地看向身后,太子敛眉挥手道,“你们退下。”
乾帝凝睇着梅朱紫,但见那小脸上娇媚外露、城府不敷,立时慵懒地呼唤道,“媚儿,倒朕这里来。”
乾帝揽着梅朱紫朗声大笑道,“朕的媚儿胆量何时这般小了?”
灵珑故作轻巧地哼着小调,她若想走,没人能拦得住她,乾帝倒莫要打着以她为质来威胁丞相府,不然……
梅朱紫挑眉轻笑道,“本宫晓得了。公公且先归去,只说本宫换套衣裳便来。”
那熏香里除了阿芙蓉另有米囊,乾帝镇静难耐,草草将奏章唆使完,到底还是摸到了忘忧宫里。
灵珑细细赏着花儿朵儿,太子却将视野流连在灵珑不施粉黛的小脸上。十三岁了,出落得更加诱人了。他想起那日在西岚宫,灵珑穿戴粉色衣裙,清楚那样浅淡,却将满场的女子皆比了下去。
乾帝草草点头,捧着汤膳边吹边喝,梅朱紫复填了一碗,拿着汤勺缓缓搅拌,一双眼睛,却娇嗔地睨着乾帝。
灵珑娇俏道,“且随你。本夫子交战上百场,旁人多是十几子,几十子,只朱紫这处不过戋戋两个子。朱紫不玩,本夫子倒放心了,若然他日输给朱紫,岂不白瞎了我这夫子的名声。”
御花圃到底是御花圃,菊花,芙蓉,桂花,秋海棠,凡宝贵种类应有尽有。
“既不是躲我,不若一起赏花吧。”太子挑眉轻笑,踏步朝着花圃而去。
梅朱紫瞋目一瞪,那小宫女立时噤了声,蔫搭搭地退到了身后。
乾帝用舌尖舔了舔梅朱紫的手指,梅朱紫惊吓地收回,捂着胸口娇嗔道,“皇上,您吓着媚儿了。”
小宫女奉承道,“朱紫,皇上可真疼您,一会子不见,竟派了康公公来寻您。”
灵珑点头道,“恰是。”
灵珑收了笑容,朝着虚空打了记响指,立时便有两名宫女立在石阶下,朝着灵珑屈膝施礼道,“蜜斯,有何叮咛?”
夜幕垂垂暗沉,灵珑将最后一粒白子落下,这棋局便真正见了分晓。
梅朱紫凝眉思考半晌,缓缓点头道,“灵珑mm倒夸奖媚儿有慧根,旁的,倒未曾说甚么。”
灵珑敛了衣裙坐下,饮了杯柚香茶,吃了块鲍螺酥,似笑非笑地屈膝施礼道,“太子殿下,灵珑一介臣女,皇上遣了宫女,太子遣了暗卫,这般大费周章,臣女彻夜定能安枕,臣女告别。”
乾帝将梅朱紫抱到书案上,大手一挥,案上的册本奏折刹时便散落一地。他看着身下鲜艳的小人,如饿狼扑食般压了上去。
灵珑愕,随即喜笑容开道,“如此,倒要静候朱紫来打擂了。”
灵珑撇嘴轻笑道,“朱紫只怕日夜不得安枕了。”
梅朱紫傲岸挑眉,无趣地撇嘴道,“到处见人奴颜媚色,好轻易到mm这里躲躲平静,mm这是拿话挤兑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