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斐忙摆手点头道,“不,如何会。只郡主身份高贵,何必同臣女计算,何况她现在那般风景,到底因着裴斐的启事。郡主不若看着裴斐的薄面儿,由着她去吧。”
长公主点头感喟道,“公道?你行事乖张,何时答应旁人讲过公道了。她失了孩子,就算说上几句,你也自当忍着。倒莫要嫌娘亲揭短,率先挑衅的,倒一定是她。”
闵佳乐呆怔半晌,哭哭啼啼道“娘亲,那小蹄子将女儿推下湖水,您晓得那湖水多冷吗,女儿几乎便活不成了,这会子,连公道也找补不得吗?”
灵珑缓缓点头道,“不,你虽将她推下去,以她那般脾气,又岂是好相与的。只是,为了一个裴斐,值得吗?”
灵珑蹭着梅菲儿的手臂笑道,“梅姐姐总比旁人看得通透。”
柳诗韵咬唇轻笑,叮咛柳诗涵道,“去同莲嫔娘娘和娘亲讲一声,就说灵珑mm想见孩子,若不让见,彻夜便要抢回家里去。”
来宾们群情纷繁,灵珑悄悄离了人群,但见楚芳芳身形薄弱地站在湖边,不由轻声规劝道,“这般寒凉,且归去吧。”
苏艳洛点着灵珑的额头轻笑,灵珑尽管挽着梅菲儿求安抚。孩子的哭泣声越来越近,莲嫔和尚书夫人竟然亲身将孩子送了过来。
墨世钧但笑不语,苏艳洛娇俏回嘴道,“死丫头,白疼你了。”
灵珑抓住柳诗涵的小手搓了搓,满脸奉承道,“诗涵,将定邦、定北抱过来玩玩可好?”
灵珑吐吐舌头,墨连玦捏着她的小脸责怪道,“净奸刁。”说罢,接了大氅替灵珑细细穿戴起来。
苏艳洛少不得羡慕柳诗韵的身材,灵珑复又提起想见定邦、定北的事儿。
闵佳乐已经被救登陆,现在正窝在裴斐怀里昏倒不醒。湖水本结了薄冰,侍卫摸了好久,好轻易才将人给捞出来。
灵珑忙代替了墨世钧的位置,舔着笑容道,“这冰天雪地的,且不看看自个儿的身量。”
尚书夫人笑道,“竟浑说。提及来,灵珑丫头替这两个孩子接的生,这番交谊,怕是亲姨娘也比不得了。”
灵珑抱着梅菲儿委曲道,“梅姐姐快瞅瞅,嫁了人更加无行无状,每日里自省倒是美德,若总爱连累旁人就是缺德了。”
柳诗韵将定北抱进怀里,挨着梅菲儿轻笑道,“无碍。若然将来真不喜练功带兵,跟着mm作学问,倒是求之不得的。”
莲嫔眸光轻闪,尚书夫人立时了然,可惜了灵珑未出阁,不然,认个干亲便是极好的,这般又有学问,又懂赢利的干亲,求都求不来的。不过想着到底是婶娘,又多了几分光荣。
裴斐怯怯懦懦不敢言语,长公主却凝眉冷声道,“且消停些吧。好好的满月酒被你滋扰了兴趣,你不羞臊,本公主都感觉面儿上不挂。”
墨连玦将灵珑的小手攥进手心摩挲着,凝眉沉声道,“过分薄弱了。”
长公主拖着衣裙走了,闵佳乐却狠狠地咬牙,将枕头、棉被,触手能及地都摔在地上。
灵珑和苏艳洛对视一眼,顿时无言。
楚芳芳呆怔很久,盯着绣鞋呢喃道,“是啊,值得吗?他若不付我,他若不攀附权贵,我与闵佳乐又有何干系呢?哦,不,还是有干系的,是我找了闵佳乐,说到底,还是我鬼迷了心窍,皆是因果啊……”
柳诗涵哼着鼻子,灵珑对劲地亲了亲定邦的小脸道,“定邦,你长大了,跟着姨娘下棋作画可好?”
柳诗涵排闼出去,搓着小手哈气,“两位姐姐,前厅开席了,若然怕冷,不若让丫环将炊事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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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宾们垂垂多起来,很多命妇朝着二人张望。墨连玦凝眉不快,灵珑少不得安抚两句,跑去跟梅菲儿呆着一处。两人正站在角落干脆着年节之事,但见墨世钧搀扶着苏艳洛前来,不由挑眉打趣道,“表哥,她想来你便给她来,如此下去,明日就要宠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