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太傅躬身出列,捋着髯毛轻笑道,“笔迹、印章还能作假不成?灵相,坦白从宽,休要负隅顽抗。”
丞相府多数屋舍都是亮着的。梅洛苑里还模糊传出了哭泣声,像极了戏台子上唱的小调儿,呜哭泣咽,嘤嘤咛咛,不觉哀痛,倒惹的旁人有几分发笑。
长公主浅笑道,“本公主想见一见灵相,可见得?”
灵珑挥挥小手,东升跑过来搬东西,憨憨地笑问,“蜜斯,但是要搬去璃园?”
刑部尚书张口欲言,长公主严肃地一瞟,朝着墨世钧淡笑道,“来看望故交,听张尚书说已然开释,倒白跑了一趟。”
古灵儿点头调侃道,“娘亲怕皇上睡不结壮,权当成全他最后这段光阴吧。”
长公主抬手制止,“见不得便不见。”言毕回身,偏巧墨世钧从天牢出来,非常诧然道,“姑姑怎会到此?”
太子悄悄抚触着那烘漆色的草体灵珑字样,喃喃自语道,“你别怪我,要怪就怪你选错了人。”
灵珑想着父亲即便在狱中也胸有成竹,悄悄松了口气。
乾帝将函件洒在灵翰霆脸上,怒声呵叱道,“灵相,朕听你解释。”
乾帝朗声大笑,“是,朕是在等你,这十多年来,朕一向在等你。雅儿,这些年,过得可好?”
灵珑摇点头,扑进墨连玦怀里蹭了蹭,“父亲说,让你们一门心机查探军资之事,莫要自乱阵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