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珑悠然叹了口气,祥妃死亡,墨连玦一向恨着乾帝。可毕竟是父子,岂能不哀思。她莫名地回视乾清宫,她不是舍不得心头血,而是乾帝现在已是油尽灯枯之势,挽救不了了。
乾帝仿佛瞥见了曙光,忙不迭地点头承诺道,“是。你若取了心头血,朕立即册立玦儿为太子,加封祥妃为祥贵妃,位同副后。”
乾帝苦楚地大笑,康汉忙大声扣问道,“皇上,您如何了,皇上?”
灵珑将丝绢展开,是一帮手执棋子含笑的小像,眉宇间稚气尽显,娇俏聪明则一览无遗,而那狂放的“竹”字,刹时刺激了墨连玦的神经。他一把将丝绢夺过,手刀飞闪间,那丝绢便只剩下一半。
墨连玦将小像揣进怀里,抱着灵珑旋身而下,“哼,他何止是安闲,竟另故意机调戏本王的王妃。”
乾帝将软枕扔向灵珑,虎着脸子爆喝道,“开口。朕不会放弃的,不会放弃。灵珑,朕与你筹议,你若不从,别怪朕心狠手辣。若世人晓得灵相一门与隐世家属有连累,丞相府只怕再无安宁日子。”
灵珑怜悯地看着乾帝轻叹,“服从了便如何,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现在却利用这般下作卑鄙的手腕。恕臣女直言,即便真的持续些光阴,也不过苟延残喘罢了。”